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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跪在了地上，却还死死攥着那只破盘，一下下往嘴里送。
地上很快积了一小滩血，混着碎瓷片和没嚼烂的鱼肉，看着触目惊心，而此时那青年的嘴唇已经肿得像根紫茄子，嘴角裂成了好几道口子，血顺着下巴往脖子里流，把衬衫领口浸成了深褐色。
“啪啪！”
就在他几乎要瘫在地上时，钱坤忽然拍了拍手，慢悠悠站起身。
“小蒋啊..”
他的声音里竟带了点笑意，低头看着满地狼藉里的青年：“公司就需要你这样务实听话的年轻人，好好干，前途不可限量。”
说着，他从西装内兜掏出一沓钞票，厚厚的一摞，用橡皮筋捆得紧实，“啪”
地摔在青年身上。
钞票散开，有几张飘落在血水里，瞬间吸饱了红色。
“谢谢钱总，谢谢..”
青年声音含糊的呢喃。
连特么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还口口声声的吆喝着前途，这钱坤“画饼”
的技术远超杜昂啊！
“滚出去吧！”
钱坤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一只碍眼的苍蝇：“叫人来把这儿收拾干净，血污、残羹，一点别剩。”
“是..是..”
青年趴在地上，嘴里还含着没咽完的瓷渣，喉咙里发出粗重的抽气声，挣扎了好几下才艰难的爬起身子。
整个过程中，齐恒始终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端着茶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杯里的茶水其实早就凉透了，但他好像根本没有知觉似的。
这乾坤怕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碍吧？我斜眼偷瞄过去，他正用纸巾慢条斯理擦着手，指缝里还沾着点没擦净的油渍。
说实话，这人模样、五官都非常的一般，塌鼻梁配着一对吊梢眼，笑起来嘴角歪向一边，可身上那股子气势却像带刺的铁丝网，往那一站，就让人浑身发紧，我也算见过不少能人狠士，还真没在谁身上见过这么咄咄逼人的狠劲。
“齐总对我刚才的即兴小节目，有什么要发言的吗？”
钱坤把纸巾扔在桌上，眼神扫向齐恒。
“没有...啊不，有！”
齐恒端起凉茶抿了一口，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和的笑：“我觉得钱老板比传说中更加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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