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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良久，颈窝间落下了一个低沉的“好”
字，她才松了口气。
清冷的月光洒进来，落在男人的玄色披风上，身上清冽的龙檀暗香萦绕在周围。
屋外的人影，来了又去，屋内暗香浮动，昏黄的烛火，在地上拖出了两道长影。
男人就这么把小小的一团卷在怀中，她也由着他，不知道抱了不知多久。
直到怀里的人似乎站累了，开始不老实地动来动去，男人力道才渐渐松了些，最后将她放了出来。
李承郾居高临下望着她，神色已不似方才般带着冷意，跟充了电一般，眸光甚至又带起了潋滟的光。
小姑娘仰起小脸，扁着小嘴，嗓音都带了几分委屈：“殿下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就为了亲我和抱我。”
男人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薄唇轻启，“还想做更多的事。”
顾之瑶：！
！
！
她还未成年！
还未出阁！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和她说这么露骨的话？
还这么一本正经的模样。
看到那张莹白娇俏的小脸有些鼓起来，水汪汪的眼眸像是写着难以置信，男人凤眸微眯。
再想起上次抱她到桌上时，有些激动的反应，半晌，忽然气笑。
掐了下她的颊肉，好听的声音似是又含了些许无奈：“想什么呢？”
“小小年纪，知道的似乎还不少，嗯？”
闻声，面前的少女脸颊一瞬微红，身子似是怔住。
许久，长而卷翘的眼睫移到一边去，像有些不好意思：“小话本里看到的。”
倒是诚实。
男人失笑，不紧不慢道：“同姚太傅习字，便是为了看小话本？”
才不是！
当初习字，还不是为了学彩虹屁哄他，然后凑分值。
“那只是顺便的。”
顾之瑶别开脸，抿着小嘴。
男人居高临下，垂眸望着面前的小姑娘，脸庞稚嫩又带着懵懂。
她也不过才十五岁。
不知想到什么，宽大的怀抱忽然又覆了下来，环住小小的一团。
灼热的气息再次沉到她的颈窝，蹭了一下她的颈侧，忽然说：“对不起，孤以后会注意。”
好不容易拥有了她，有时，有些控制不住。
一丁点的不对，他都担心会失去。
但以后，不会了。
以后。
低哑的两个字坠落，少女眼睫轻动，一直在手中握着糖人，不知为何忽然失了力，落到干净的地上碎裂成一片。
走廊映进来的昏黄灯光下，小姑娘的眸光忽然不自觉地染上了几分泪意。
一晚上，都只是静静地由他抱着，她没有伸手，没有回抱他。
不知何时，夜已深，四周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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