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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词其实很矛盾，但在他身上很和谐。”
“不止如此，”
尚佳放下书，坐直身子靠近彭玉环，兴致勃勃地说，“他是一个长相、性格、穿衣还有声音各不相同的人，今天发现他阅读面也很广，所以我很喜欢跟他聊天，有种跟你们聊天的感觉。
但可能年龄相仿，跟他聊天氛围更年轻一些。
比如这本书——”
尚佳拿起手里的《围城》，“他给我推荐说，这本书让他对语文从没怎么有兴趣，转为有了深入理解，并且感兴趣。
这就会让我很好奇，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又是怎样的叙述，能让他产生这样大的转变。”
听着自己的女儿这样侃侃而谈一位男生，听着她语气中不自觉流露的雀跃，看着她眼底闪烁的光彩，彭玉环内心五味杂陈。
或许尚佳并不曾发觉，
可作为长者，作为过来人，彭玉环一眼就看出来了，
尚佳对这个男生动心。
又或者，她内心深处那颗爱情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甚至已经开始长大。
尚明回来跟她说这件事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对方是个怎样的男孩子？即便内心很清楚尚佳不会随意跟人这样来往，但作为母亲，原谅她这一刻的惶恐和偏见。
现在听着女儿的言语，看着她聊起两人相处时喜悦的神情，彭玉环觉得应该跟她说些什么了。
“宝贝，妈妈有些话想跟你说，关于爱情，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尚佳微怔，她知道妈妈是误会自己和陈祝之间的关系了，但她没有着急反驳，而是选择耐心倾听。
“妈妈你说。”
彭玉环：“我没有接触过这个男孩子，但从爸爸和你口中可以得知，他很优秀，方方面面的。”
“可人性是复杂的，没有办法用‘好坏’这种绝对的词形容。
虽然现在跟你说有点太早，但——”
她垂眸，握住尚佳的手，“你已经到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纪，青春期对爱情的懵懂和向往是一生中都难忘的时光。
但如果要恋爱，恋爱之前，请务必务必睁大双眼，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全方位地了解和打量对方。”
“打量他待人接物的态度，打量他解决问题的能力，最重要的是——打量他人性最差时，会怎样对你。”
“因为我们没有办法看到对方的内心，并不知道对方是怎样想的。
但可以看到他的行动，可以看到自己的内心。”
“无论任何时候，请一定相信自己的感受，它不会骗你。”
“如果感受告诉你这个人不行，那不管他的优点有多好，请一定尽快远离，哪怕这个人在所有人心中都是完美的，因为感受只有你自己知道。”
“反之，如果感受告诉你这个人没问题，OK的，”
彭玉环说到这里笑了，“那么恋爱后，就要收起凌厉的目光，学会柔和相处。”
尚佳有些不懂，她问：“妈妈，所有女孩子恋爱前，都会这样去考量男生吗？”
“并不是，所以才会有那么多被爱情伤害的女孩子，”
彭玉环俯身，右手抚摸着尚佳的脸，“妈妈不希望你吃爱情的苦，太痛了，任何都无法跟它相比。”
“掰腰也不能吗？”
彭玉环摇头，“不能。”
“耗腿呢？”
彭玉环摇头，“不能。”
“那小火车呢？”
彭玉环笑，还是摇头，“也不能。”
尚佳盯着彭玉环几秒，点头，“好，我知道了妈妈。”
彭玉环说的话其实很深奥，但尚佳理解力强，她听懂了，只是她觉得，自己现在没有任何立场和资格去像妈妈说的那样打量陈祝，毕竟他们只是普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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