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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栀大方点头。
“你不要觉得没法接受，起码后半辈子你还能衣食无忧不是吗？”
“这是你所希望的？”
“我希望与否重要吗？”
云栀说完，傅晏臣却目光坚定，好像非要知道答案。
她只能叹口气，道：“你难道不觉得，这很公平吗？”
“当初的我因为你，导致这双手残疾，永远也好不了。
我再也不能弹奏，创作的钢琴曲却不能亲自演奏，我失去了梦想，失去了生活的希望。”
“而你，出狱后在傅家老宅，再也不能参与商业活动，再也不能展示经济天赋，和我一样没有名气、没有身份、没有未来。”
“我失去了身体上的双手，你失去了精神上的双手，很公平。”
“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吗？”
云栀一怔。
“在选判死刑之前，不是吧。
但已经不重要了……赶紧签字吧，签完了我还要去复命呢。”
“你就没有一点后悔吗？”
“该后悔的是你。”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见云栀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傅晏臣赶紧道，“问完我就签字。”
云栀露出“洗耳恭听”
的表情，把势利展现得淋漓尽致。
然而傅晏臣却无法恨她。
“你爱我吗？”
云栀没想到现在傅晏臣还会问这个问题，她忽然觉得有点可笑。
“我从未爱过你。”
云栀看着傅晏臣的眼睛，一字一顿，“我每分每秒，所想所念的，都是让你跌落神坛——因为我早在深渊等你。”
傅晏臣手里的书滑落，他却没有捡起。
只是提笔，在文件上签了名字。
彻底监禁了自己的人生。
云栀看着文件上的名字，终于露出了笑容。
她拿着文件，毫无留恋地离开了。
身后的傅晏臣捡起地上的书籍，拍了拍灰，把书合上。
走出警察局，云栀心情极好。
她“咔咔”
拍了两张照片发给贺青云，表示任务完成。
……
时间很快过去。
转眼间，已经过去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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