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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你都不死？”
许明兰问了另一个问题。
“不仅没死，我除了能感受到疼痛，并没有受到一点点伤害。
也就在那一刻，我才明白，我成了不生不灭、无净无垢的存在。”
天童说道。
“不生不灭，不净不垢？”
许由情不自禁地重复了这八个字。
“我们这些天魔留下来的元神，不会再生多，也不会再灭减，即便穿过枝叶繁茂的森林，也不会碰触到一片树叶、一粒尘埃。”
天童解释道。
“这不就等于人人所求之永生？”
许明义惊喜地尖叫起来。
“这样的永生，有什么意义呢？我除了对温度有感知之外，对其他的一切都感知不到，对万物都麻木不仁，对自己也别无所求，慢慢的，自然就心如死灰。”
天童怔怔说道，“很多时候，我自己都不清楚，我这样算是死了，还是活着？”
3，
“那我们人类，到底是如何出现的？你们跟人类又是什么关系？你说的‘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又是什么意思？”
许由连发三问。
“人类的产生，是在那场天地巨变之后，又过了一万八千年的事情了。
我发现自己永生的秘密后，就不再恐惧，也放弃了四处探寻，又随心所欲飘荡了许多年后，觉得实在无聊，就又回到了大地之眼附近。”
天童的眼神再度迷离起来，“我盯着那个不断吞噬万物的大地之眼，盯着它看啊，看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就发现它在召唤我，非常温柔非常温柔地召唤我，那声音，就像我的母亲。”
“它是怎么召唤你的？”
许由问道，“会不会是你自己的幻觉？”
“是不是幻觉，我不知道了。
我只听到她用很轻很温柔又有点飘渺不定的声音对我说道，‘来吧，孩子，在我的眼中睡去，你将在另一个世界醒来’。”
天童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那一定是你的幻觉。
不是那只眼睛在召唤你，而是你太累了，太疲倦了，不想再在那个世界一成不变、漫无目的地活着，所以你想冒一下险，到地眼中寻找不一样的未来。”
精卫说道。
“召唤你的，不是大地之眼，而是你希望改变的内心。”
许由总结道，“所以，你跳入了那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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