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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妇人听闻，已经哭红了的眼睛眸光闪烁，看着谢元的脸，似是震惊，又似是激动，许久都没有说话，半晌之后才结结巴巴地回道：p
“我是……我叫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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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元垂了一下眼睛，温声问道：“阿水嫂，你知道沙未是怎么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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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阿水的妇人看着谢元，瞬间又崩溃了，抽泣了一声之后，眼泪便夺眶而出，猛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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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元的眼中露出了悲伤的神色，但是很快她便掩饰去了，说道：p
“你来之前，仵作验了尸，怀疑他是吞金自杀。
他死之前，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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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听闻，震惊了，连忙说道：p
“自杀？……不可能！
我们好不容易现在日子好了些，他怎么可能会自杀？女统领，他说你是个好统领，你一定会为他主持公道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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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元有些惊讶，因为还没有一个胡人的士兵，承认过她是一个好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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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沙未，在他死亡之前，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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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这个伙只有他一个胡人，所以日常来这里巡视的次数有些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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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元看了一眼铺位上已经成了一具尸体的沙未，再一次仔细看了看他有些消瘦的脸，回忆中那些不曾在意过的片段渐渐地清晰了起来，沙未这个人似乎也在她的记忆中鲜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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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回了目光，挺直的脊背微微前倾了身子，声音温柔且郑重地说：p
“如果他真有冤屈，我当然会为他主持公道。
阿水嫂，你能跟我讲讲他的事情吗？包括他最近都有什么异样，跟你说过什么，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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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幼童围在了阿水嫂的身旁，依旧在打闹，她的大儿子默默地在一旁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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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嫂看了看自己的三个孩子，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忧心难过，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说：p
“他怎么可能自杀呢？……我们是从南边的怀安军镇来的。
你不知道，他当了多少年的伙长，终于在一年以前打了个仗，立了个军功。
那军功立的凶险，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军营里头的抚恤都发了，结果他活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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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军镇里头的好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都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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