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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守拙二话不说放下竹篮就来帮忙。
两人一前一后抢收，雨水砸下来时，他己经把最后一簸箕菜干搬进了屋檐下。
他自己淋得透湿，道袍贴在身上，头发滴着水，却咧嘴一笑：“还好赶上了。”
李凡看他这模样，实在过意不去：“进来坐会儿吧，喝口热的。”
张守拙也不推辞，擦了擦脸就进了堂屋。
李凡烧了壶姜茶，两人坐在小桌旁，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张守拙不谈修行，也不问李凡来历，反倒讲起种菜：“我以前在老家种过几年地，知道点门道。
像您这院子，土温润，透气好，要是加点腐叶灰，肥力能稳半年。”
李凡听得首点头：“我还真没试过。”
“回头我给您带点来，山上多的是。”
张守拙笑呵呵地说，“晒干碾碎就行。”
临走前，他从行囊里掏出个小布包：“自家采的野茶籽，耐活，好养，明年这时候就能喝上新茶。”
李凡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第二天一早，院门口又多了个竹篮，里面装着几捧山菌、两串野果，底下压着张纸条：“昨儿雨后出的松茸，嫩。”
李凡拎着篮子愣了好一会儿。
从那天起，张守拙每天清晨都会送来些山货，傍晚路过就顺手劈几捆柴、挑满水缸。
他从不空手进门，也不多待，说完话就走，礼数周全得像个老亲戚。
第三天，李凡发现他蹲在菜地边上，盯着那几株疯长的青菜看。
“长得真壮实。”
张守拙啧了一声，“这土里是不是埋了什么好东西？”
李凡心头一紧，脱口而出：“就一块发热的石头，当肥料用。”
“怪不得。”
张守拙恍然大悟，“我见过类似的东西，能养根固本，可惜大多被大派收走了。”
李凡松了口气，心想这人懂归懂，也没追问。
第五天夜里，暴雨倾盆，雷声炸得屋顶都在颤。
李凡被吵醒，披衣出门查看，发现东墙一角塌了半截，泥水冲得到处都是。
他正愁没人搭把手，院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开门一看，张守拙浑身湿透，手里提着铁锹和几块青石板。
“我听见动静，想着您这儿怕是塌了墙，就带点料来了。”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一起修？”
李凡没说话，默默接过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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