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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解释，可喉咙像被堵住，一个字都说不出。
就在这时，池塘水面轻轻一荡。
鱼篓里的鱼钩，又颤了一下。
这一次，不是轻微的晃动，而是猛地一沉，像是钩住了什么极重的东西，钩尖发红，鱼线绷得笔首。
李凡眼角余光扫到，心里一紧。
这破鱼竿又来劲了？
可他现在哪敢动，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惹得那黑袍人一掌拍下来，他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九幽魔帝站在院外，目光终于从李凡身上移开，落在了池塘上。
他眉头微皱。
刚才那一瞬，他竟感觉到一丝……排斥。
不是攻击，也不是防御，而是一种“你不该看”
的警告。
就像踏入别人家门时，主人抬头瞪你一眼。
可这小院，明明连阵法波动都没有。
他缓缓抬手，凝聚一缕魔识，朝池塘探去。
魔识刚靠近水面，鱼钩猛地一抖，钩尖竟偏转了半寸，正对着他。
下一瞬，那缕魔识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住，瞬间断裂。
九幽魔帝瞳孔一缩，猛地收回手。
他活了十几万年，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是被击溃，而是被“吞”
了。
而且吞得悄无声息，连反噬都没有。
他盯着那口池塘，第一次露出凝重之色。
李凡察觉到气氛变了，小心翼翼抬头。
“您……您没事吧？”
九幽魔帝没理他，反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掌心有一道极细的红痕，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划了一下。
他冷笑一声：“有意思。”
李凡听得心里发毛。
“有……有什么意思的？要不您先坐？我给您倒杯茶？”
“不必。”
九幽魔帝终于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他，“本帝此来，不为敌，也不为礼。
只是想看看，能让昊天仙帝顿悟的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李凡苦笑：“就这模样，您也看到了。
种菜的，喂狗的，鸡下金蛋都愁得睡不着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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