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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定睛一看，池塘好好的，水波荡漾，鱼还在游。
李凡皱起眉头，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接连两次看到池塘这样怪异的情况，他觉得今晚肯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要发生。
可还没等他细想，又一阵困意袭来……
他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眼，己经踩进了幻境的边角。
墙外，黑袍人嘴角微扬：“第一波，种进去了。”
蒙面人站在枯林深处，掌心浮出一道虚影——正是李凡刚才坐起的瞬间。
“五感开始偏移，视觉优先扭曲。
他看到的‘裂塘’，是我们埋在蝶粉里的引子。”
灰袍人点头：“三息一震，频率对上了。
他心跳、呼吸、脑波，全被带进混沌海的潮律里。
现在他以为自己醒着，其实己经半只脚踏进梦里。”
黑袍人低声道：“下一步，推他一把。”
话音落下，蝶粉开始加速渗透。
李凡再次闭眼，这次睡得深了些。
梦里，他站在池塘边，水全没了，塘底裂成蛛网，鱼翻着白眼，嘴一张一合，像在喊他。
鱼篓倒了，鱼竿断成两截，鱼钩卡在泥里，锈得不成样子。
他冲过去，想舀水，可水缸是空的，井绳断了，桶也不见了。
“水……得加水……”
他喃喃着，脚不自觉地往东南角挪。
那里是池塘最近的取水口，他平时总从那儿提水。
幻境顺着他的习惯走，地面越裂越深，草皮卷边，屋顶瓦片一块块往下掉，像是整个院子要塌了。
他急了，拔腿就跑。
墙外，三人同时睁眼。
“动了。”
灰袍人盯着罗盘，指针依旧静止，但盘面浮出一道红线，正从小院中央，缓缓移向东南角。
“他往阵眼去了。”
黑袍人掐诀，蝶粉在院内形成第二层幻膜，把李凡的脚步声、呼吸、体温全映射成“池塘濒死”
的假象。
老龟在池塘里，龟甲微微发烫。
幻境里，它正沉在魔渊底部，西周黑水翻涌，龟壳上的符文一块块亮起，像是在修复某种古老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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