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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揉着脚踝，把剩下的灵草一把抓起，首接扔进灶膛。
火“腾”
地窜高，颜色却变了——绿得发幽，像是坟地里的鬼火。
他刚要添柴，鱼篓“砰”
地弹开，七块锈得发黑的阵盘滚出来，在地上自动拼成个残缺的圆。
灰雾被吸过去，缠上阵盘，瞬间结成一层半透明的膜，把灶台整个罩住。
李凡伸手一碰，膜面荡起涟漪，里头的景象让他愣住。
是他的茅屋。
但布局不对。
床在东墙，灶在西角，门朝北开——和他这间一模一样，可方向全反了。
他正发愣，老龟“轰”
地撞上来，龟甲狠狠砸在结界上。
“哗啦”
一声，膜碎了。
碎片在空中飘了几秒，突然拼出一幅星图——山川、河流、星位，最后定格在一片荒原，中央立着十三根石柱，柱顶燃着血火。
和昨夜沙盘里的投影，分毫不差。
大黄狗这时走到他脚边，喉咙里“咕噜”
响了几声，张嘴一呕。
吐出半块玉珏，上面刻着两个字：“十二门”
。
李凡捡起来，刚塞进怀里，手背一凉。
低头一看，鱼钩不知什么时候滑到了他指间，钩身多了几道蚀痕，弯弯曲曲，像被酸液泡过。
他盯着那痕迹，越看越眼熟。
猛地想起坠龙崖上，那截断锁链的切口——就是这个纹路。
他刚想拿鱼竿比对，鱼篓突然安静了。
老龟沉回池塘，水面连个泡都没冒。
大黄狗趴回门槛，舔了舔崩牙的嘴，打了个哈欠。
十三颗血色星辰还在天上挂着，一动不动。
李凡站在灶台前，手里攥着鱼竿，盯着那堆烧成灰的灵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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