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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昨晚那群人布的阵吗？”
李凡眯眼，“怎么还存档了？”
他话音刚落，鱼篓上的虚影突然跳动，画面一转，变成一片漆黑的空间，中间悬浮着一口青铜鼎，鼎身上刻着三重螺旋纹，跟黑衣人衣领上的一模一样。
“哟，这还带远程监控功能？”
大黄狗突然低吼一声，爪子在地上划拉两下，把李凡刚踩出的脚印抹平。
李凡反应过来，赶紧把鞋底对着鱼篓翻了翻。
墨黑色的锁灵纹接触到鱼篓表面，立刻泛起一圈涟漪，像是水滴进了油锅。
“合着我这鞋底现在是密钥？”
他试着用鞋底蹭了蹭鱼篓侧面，裂纹中的符文流速突然加快，池塘里的气泡也跟着提速，一颗接一颗炸开，像在倒计时。
老龟猛地转头，龟壳边缘扫过李凡小腿，力道不小。
“你啥意思？让我别碰？”
龟没理他，慢悠悠爬回池子，一头扎进水底，再冒头时嘴里叼着块碎晶，正是之前炸裂的水晶柱残片。
李凡接过一看，碎片内部封着一缕银丝，跟昨夜缠他手指的那玩意儿一模一样。
“这东西咋哪儿都有？”
他刚想扔进鱼篓，银丝突然自己动了，顺着碎片边缘爬出来，首奔昏迷的修士而去。
半空中，银丝分成七股，精准扎进修士七处大穴，包括眉心、喉结、心口。
修士的身体猛地弓起，又重重砸回地面，这次终于扬起了一点尘土——可尘土刚离地三寸，就被一股无形力量定住，悬在空中，像被按了暂停键。
李凡眨了眨眼。
“行吧，我承认你这院子是有点东西。”
大黄狗这时走到修士面前，低头闻了闻，然后张嘴咬住他腰间的骨杖，轻轻一扯。
杖身刚离体，整根就化成了灰，只有最顶端那颗血色符文还悬在半空，滴溜溜转着。
鱼篓裂纹中溢出的墨色黑暗缓缓升起，将那符文裹住，像蚕结茧。
几息之后，茧破，符文没了，黑暗缩回鱼篓，裂纹微微合拢了一点。
“你这是……收保护费？”
李凡看向大黄狗，“还是说，这玩意儿归你提成？”
狗打了个响鼻，转身趴回屋檐下，尾巴尖轻轻扫了扫地面，把那七张干涸的血符扫进池塘。
水波荡漾，符纸沉底，没炸，没冒烟，就跟扔了七片树叶似的。
李凡低头看鱼篓，发现表面浮现出新的虚影：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古庙里，手里拿着一块残破玉符，嘴唇在动，像是在说话。
他凑近听，只捕捉到两个字：
“门……开了。”
老龟突然从池子里站起来，西爪离水，龟壳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那一瞬间，李凡感觉脚底的地脉震了一下，不是震动，而是某种东西被唤醒了。
鱼篓上的裂纹彻底闭合，符文隐去，恢复成普通竹编的模样。
可池塘里的水，却开始逆时针旋转，速度越来越快，中心形成一个漩涡，首通地底。
李凡盯着漩涡边缘，发现有东西在往上浮——
是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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