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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我就翻身，被子盖歪了。”
没人信。
一人当场记下：“前辈翻身，乃‘混沌归位’之象！
妙啊！”
李凡彻底麻了。
他拎着鱼竿，站在池边，看着一圈人眼巴巴地望着他，像等着他吐出什么惊天大道。
他终于忍不住，把鱼竿往地上一杵：“你们能不能让我清净会儿？我就想钓条鱼炖汤，给狗加个餐，图个温饱，没想当什么祖师爷！”
众人却齐齐一震。
“清净会儿……”
有人喃喃，“原来‘清净’才是最高境界！
前辈己不执于道，故言‘清净’！”
“温饱即大道！”
另一人痛哭流涕，“我苦修千年，追求长生，却忘了活着才是根本！”
“前辈说‘给狗加个餐’……狗都能加餐，我为何不能？”
第三人当场散去法力，把本命法宝扔进池塘，“从今往后，我只做一条快乐的灵犬！”
李凡：“……”
他看着池塘里冒泡的飞剑，心想这届信徒是不是脑子都有问题？
他转身回屋，门刚关上，就听见外头有人开始松土，有人开始吃饭，还有人抱着狗狂亲，说是“效仿前辈与灵宠共情”
。
他瘫在椅子上，瞪着屋顶。
大黄狗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进来，跳上桌，把一堆“献礼”
的灵石扫进自己窝里，叼了块骨头啃得正香。
李凡指着它：“你倒是清闲。”
狗抬头，看了他一眼，尾巴摇了摇，继续啃。
他叹了口气，心想这日子没法过了。
正想着，外头又来人了。
这次是个小姑娘，扎着双丫髻，手里捧着一篮野果。
她怯生生地站在门口：“前辈……我、我听说您昨天说‘饭凉了不好吃’，我就……我就赶紧蒸了碗米饭，还热着，给您送来……”
李凡开门，看着那碗还在冒气的白米饭，一时说不出话。
“谢谢啊……”
他接过，心想这总不能不认吧。
小姑娘激动得脸都红了：“前辈收了我的饭！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也入道了？”
李凡：“……你就送了个饭。”
“可您接了！”
她眼中泛光，“前辈从不接外物，今日却收了我的饭，必是看我有慧根！
我定要在此守候，等您再赐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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