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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
你再强，在这儿也得当凡人。
他不信邪，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化作一柄血色长刀，刀身缠绕着无数冤魂嘶吼，正是他的本命魔器——噬魂斩。
刀光一闪，首劈院门。
可就在刀锋触碰到空气的刹那，那柄凝聚了他百年修为的魔器，连同刀上的冤魂，全都没了。
不是被挡住，是——被“抹”
了。
连灰都没剩。
巨擘脸色终于变了。
他活了八千年，踏过尸山血海，见过无数禁地，可从没见过这种地方——不是你强就能破，不是你狠就能闯。
这儿根本不讲道理。
他站在原地，像根木头桩子，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屋内，李凡正蹲在灶台边洗锅。
锅底那个破口还在，水流顺着破口滴滴答答往下淌，落在地上的水洼里，发出“嗒、嗒”
的轻响。
每滴一滴，渔线就轻轻颤一下，池塘深处那口倒悬的混沌海眼也跟着转上那么一丁点。
李凡哪知道这些，他只觉得今天这锅特别难洗，油垢黏在破口边上，搓都搓不掉。
他哼着小曲，拿刷子使劲刷，水花溅得到处都是。
有一滴水，正好落在墙角大黄狗的耳朵上。
大黄狗本来睡得正香，这一滴水跟针扎似的，把它给闹醒了。
它懒洋洋地睁开眼，鼻孔喷了口气，尾巴甩了甩，像是在说：“谁啊，大白天的扰人清梦。”
可就在它睁眼的瞬间——
天地一静。
不是风停了，也不是声音没了，是所有活物本能地闭上了嘴，连心跳都慢了半拍。
巨擘站在三丈外，浑身汗毛炸起，一股从骨髓里冒出来的寒意瞬间爬满全身。
他猛地抬头，看向那只狗。
那哪是狗？
那是一头横卧在岁月尽头的太古凶兽，一双眼睛里翻滚着混沌漩涡，仿佛只要它愿意，张嘴就能把整个魔域吞了。
“吞……吞天兽？！”
巨擘喉咙发紧，声音都在抖，“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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