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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李凡终于忙完。
他把最后一块柴火塞进灶膛，坐回门槛上啃馒头。
大黄狗吃完早饭，打了个滚，把那颗金丹从窝里刨出来，当成玩具叼着满院跑。
老龟翻了个身，壳纹一闪，映出那盏青铜古灯的位置，随即又闭眼。
李凡抬头看了看天，日头正好。
他拍拍裤子站起来，拎起墙头的鱼竿。
鱼线松垮垮垂着，钩子生了层薄锈。
他顺手在池塘边挖了团泥巴当饵，挂上钩，往水里一甩。
“明儿还得钓鱼。”
他嘀咕，“今天要是能钓上条大鱼，就炖汤。”
池塘水面泛起一圈涟漪。
鱼钩沉入水底，轻轻一颤。
就在那一瞬，池中一条通体漆黑的怪鱼突然抽搐，身上浮现出银色纹路，像是被什么力量激活。
它猛地窜向深处，尾巴扫过那粒滚入水中的金丹，一口吞下。
鱼身顿时亮起微光，但只持续了一瞬，便隐入黑暗。
李凡浑然不觉，蹲在池边，托着下巴看浮漂。
风吹过，一片玉册的残页从废品堆里飞起，打着旋儿落在他脚边。
随后，他又从地上捡起这片玉册残页，折了个纸船，放在池塘边。
“给麻雀玩去吧。”
他说。
纸船刚漂出两尺，浮漂猛地一沉。
李凡一激灵，赶紧提竿。
鱼线绷首，传来一股沉甸甸的力道。
“哟！
上钩了！”
他咧嘴一笑，双手握竿往后拽。
池面哗啦一声，一条鱼被甩上岸。
可那鱼一落地，啪嗒两下，竟自己蹦回了水里。
李凡愣住：“这鱼成精了？”
他正要再甩一竿，眼角余光瞥见院外那堆“破烂”
里，有道青铜光泽一闪。
是那盏灯。
灯芯不知何时燃起一缕火苗，幽幽跳动，映得周围半寸地面发黑。
他皱眉：“谁在这儿乱点火？”
起身走过去，伸手要去吹灭。
手指离灯焰还有三寸，忽然停住。
他眯起眼。
那火苗……怎么是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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