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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叶抖了抖，竟泛出一丝金边，又迅速隐去。
他浑然不觉，拍拍手起身，转身去提水桶。
起身时手肘一晃，碰到了墙角鱼竿。
竿尖轻晃，首钩微颤，恰好指向院外百丈虚空——正是仙帝化身所立之处。
仙帝眼神一凝。
来了！
前辈竟主动示位！
他立刻凝神，顺着鱼竿所指方向望去，只见山林间残余魔气未散，如烟如雾。
他冷哼一声，仙威再压，千里之内草木伏地，虫兽噤声。
就在这时，鱼钩轻轻一抖。
没人注意到，那缕逸散的魔气刚飘过院墙，便被无形之力绞碎，化作虚无。
鱼钩依旧笔首，仿佛从未动过。
仙帝却看得真切。
他心头一震。
连残余魔气都要亲自净化？前辈果真一丝纰漏都不容！
他肃然拱手，低声道：“晚辈明白，此地清净不容玷污。”
院中，李凡提着水桶回来，往池塘里倒了一瓢。
水波荡开，黑纹涟漪又起一圈，比先前更深。
他挠了挠头：“今儿这水怎么老冒黑圈？该换塘底泥了。”
他弯腰去捞鱼篓，准备把鱼转移，好清塘底。
鱼篓一动，里面那几条黑鳞金眼的怪鱼猛地撞篓，砰砰作响。
大黄狗耳朵抖了抖，睁开一条缝，瞥了眼鱼篓，又闭上，尾巴懒洋洋扫了两下。
老龟趴在墙根，壳上纹路微亮一瞬，随即归于平静。
李凡没理会，掀开篓盖，伸手进去抓鱼。
指尖刚触到鱼身，那鱼突然不动了，仿佛被什么定住。
他一愣，把鱼拎出来一看，鳞片黯淡，眼珠浑浊，像是死了。
“咋还死了？”
他嘀咕，“昨儿还好好的。”
他顺手把鱼扔进狗盆。
大黄狗鼻子动了动，哼了一声，把头偏到一边，看都不看。
李凡也不恼，把空篓放回原处，又去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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