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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李凡如常来到池塘边准备钓鱼，却发现了一些异样。
从昨日将那黑石随手抛入池塘后，李凡今日再来，池塘依旧平静无波，连昨日沉入池底的黑石也仿佛石沉大海，再无动静。
李凡把鱼线收进鱼篓，顺手拍了拍手，泥点子甩了一地。
他蹲在塘边，盯着水面上自己歪七扭八的倒影，忽然发现岸边躺着块黑石，正微微发烫，像是刚从炉子里扒出来。
“这玩意儿咋又上来了？”
他皱眉，伸手去捞。
指尖刚碰上石头，一股凉气顺着手指头往上爬，像是有谁在他脑门里吹了口冷风。
耳边响起个声音，模模糊糊的，听不清词，但调子怪熟，像小时候村里老头念经。
他猛地缩手，石头“咚”
地滚回水里，砸出一圈漆黑涟漪，水波荡开时，底下隐约有光流转，像是池底藏了盏灯。
“邪门。”
他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嘀咕，“这破塘该不会养了啥精怪吧？”
可转念一想，这池子他天天看，鱼没几条，虾都瘦得跟牙签似的，能出啥大事？八成是太阳晒久了，脑子有点懵。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决定当没看见。
院里大黄狗趴在地上啃骨头，啃得满嘴油光，听见动静抬头看了眼，又低头继续啃。
老龟在墙角晒壳，眼皮都不抬。
几只麻雀在屋檐上蹦跶，叽叽喳喳地吵着抢地盘。
一切照旧。
李凡转身进屋，翻出个破陶碗，打算去后山挖点蚯蚓。
路过池塘时，眼角余光扫到岸边——那石头又回来了，这回还带了个小圈，卡在两块青苔石缝里，稳得像长在那儿。
他停下脚步，盯着石头看了三秒，一言不发，转身回屋把陶碗往桌上一放，抓起扫帚就出来。
“我还不信了。”
他嘟囔着，拿扫帚杆去拨石头。
石头纹丝不动。
他加了点力，扫帚杆“啪”
地断了。
“……”
他看着断成两截的扫帚，又看看那石头，忽然觉得这事儿不能硬来。
“行，你牛。”
他把扫帚往墙角一扔，“你要留这儿，随你。”
他转身回屋，关门声有点重。
半个时辰后，一个穿灰袍的散修路过小院外，背着药篓，脚底打滑摔了一跤，正好滚到池塘边。
他揉着膝盖抬头，一眼就看见那块黑石。
“嚯，这石头……有门道。”
他伸手一摸，石头表面温热，掌心竟泛起一丝麻痒，像是被蚂蚁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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