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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抽了口烟，吐出一圈白雾。
就在这时，池底深处，一道银光闪过。
不是鱼，也不是虾。
那东西游得极慢，通体覆盖着细密鳞片，脊背上有一排短刺，每根刺尖都泛着幽蓝的光。
它贴着池底滑行，像一把藏在暗处的刀，悄无声息地绕着圈子。
李凡没看见。
他正伸手去摸鱼篓，准备换个位置坐。
鱼篓是竹编的，看着普通，内壁却隐隐流动着一层雾气，像是里面有风在转。
他掀开盖子看了一眼，里面空空如也，连根鱼刺都没有。
“今天不开张啊。”
他嘟囔。
话音刚落，鱼竿猛地一沉！
不是轻轻晃动，而是整根竿子往下弯，几乎要插进水里。
李凡赶紧抓住竿身，用力往后拉。
“嚯！
这么大劲？”
他脚下一蹬，稳住身形，双手较劲往上提。
鱼线绷得笔首，发出细微的“吱呀”
声，像是随时会断。
可那线明明看着像麻绳，却一点没松。
李凡咬牙：“你要是条大鱼，咱就得好好谈谈价钱了。”
池面翻起泡，一圈接一圈，中心位置开始下陷，形成一个小漩涡。
漩涡越转越快，水色由清变浊，最后竟泛出淡淡的紫红，像掺了酒。
大黄狗睁开一只眼，瞥了池子一下，又闭上了。
老龟没动静，但龟甲边缘，那圈蓝纹又亮了一瞬。
李凡拽得满脸通红，额头冒汗。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钓鱼，而是在拔河，对面还站着个力气不小的对手。
“再不来劲，我就松手了啊！”
他喊了一声。
回应他的，是一声闷响。
像是什么东西在水底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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