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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嘴角却扬了扬。
“找到了。”
他低声说，把残片塞进袖中，转身隐入山林。
萧老此时正站在院门口，手里捏着一面青铜镜，镜面布满裂纹，却映不出人影。
他往里滴了滴血，镜面突然亮起，三百里外一座山巅上，浮现出一个模糊轮廓，正举着某种窥测法器，对准小院方向。
“又来？”
萧老冷笑，指尖在镜面一划，裂纹中渗出金线，顺着镜光反向爬去。
山巅那人突然惨叫，手中法器炸裂，整个人被金线缠住，拖进乱石堆。
萧老收镜，转身回院。
李凡正蹲在墙根，手里捧着一把刚从池塘捞出的七彩星砂，砂子还在微微发亮。
“撒这儿。”
他说，顺手把砂子撒在院墙西周。
星砂落地没弹，反而像水一样流淌起来，转眼形成一圈流动的星河，贴着地面缓缓旋转。
空中忽然传来低语，断断续续，听不清词，但每个音节都带着古老韵律。
大黄狗这时刚回来，浑身湿漉漉的，耳朵一抖，猛地竖起。
老龟把头缩进壳里，只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瞳孔里映着星河流转。
萧老走到李凡身边，低声道：“刚才有人用信物窥探，被我反制了。”
李凡“嗯”
了声，拿锅铲敲了敲墙角一块松动的砖。
“这砖该换了。”
话音落，星河屏障忽然一颤，某处砂流凝滞，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
空中低语戛然而止。
大黄狗盯着那处，鼻孔微张。
它闻到了，和刚才一样的混沌气，但这次，是从星砂里渗出来的。
李凡蹲下，伸手摸了摸那截凝滞的星砂。
砂子在他掌心化开，露出底下一道极细的裂纹，裂纹深处，有蓝光一闪。
他抬头看了看天。
北斗七星的位置，和狗爪子昨天在地上划的，差了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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