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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
她看出来了。
奶母心疼的跟什么似得，不住给她捏着肩，一边强笑道：“难受不？”
“腿酸不酸，软不软？”
姜清旒点头，今儿加大剂量，她一跨出浴桶，双腿就是一软，差点没立住。
“奴才的娇儿呀。”
奶母叹了口气，心疼的跟什么似得。
等到伺候着她吃完睡下，这才犹犹豫豫的来到梁九功跟前，低声道：“你过来，奴婢跟您谈谈。”
梁九功不想谈，他管不了，也没办法进言。
如果他进言，只会说，若是想宠幸，便尽管宠幸，一个吴家女不够，就再寻尚家女，李家女来。
“春歌，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你要明白的身份。”
纵然在吴家的时候，那是千娇万宠的长大，但是近来这后宫，就是要仰仗万岁爷的鼻息生活。
万岁爷高兴了，大家才高兴。
万岁爷不高兴了，谁也甭想高兴。
春歌被她说的脸一白，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回走，是呀，梁大总管说的没错，也是这些日子，万岁爷的优容，让她多想了些，以为跟一般人不一样。
可人都宠幸了，竟然还不给个名分什么的，也说不过去。
奶母转念一想，后宫都尽数遣散了，说不得是要有大动作，难不成她吴家，对于大清朝廷来说，已经重要到这种程度了。
一颗心抓来挠去的，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看着平静的脸颊，她又觉得，罢了，一个痴儿，也不知道万岁爷能够护几时。
这遣散后宫说起来动人，背后却暗藏杀机。
能够第一批入后宫的娘娘们，哪一个不是家世一等一的好。
到时候痴儿被弃，怕是不知有什么下场，她愁的肝肠寸断，生生瘦了好几斤。
姜清旒看了她一眼，奶母很温柔，一心向着她，但是很多事情，都不能对她明说，奶母的顾虑，她也是知道的，想了想，将奶母拥入怀中，浅声安抚：“乖，不怕。”
奶母的眼泪，登时决堤。
从小到大，她都是这么哄的，没想到被哄回来了。
“嗯，奶母不怕。”
她含笑擦掉眼泪，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婉。
姜清旒刚抱了一会儿香香软软的奶母，就看到康熙的眼神敏锐的看了过来，紧紧的盯着她。
她别开脸，当没看见。
谁知道康熙大踏步走了过来，他什么都不做，只清了清嗓子，就够奶母胆战心惊的跪下行礼。
“起来。”
姜清旒鼓了鼓脸颊，斜睨了一眼康熙，见对方摸着鼻子笑，垂手扶起奶母，低声道：“不许，吓。”
康熙见两人分开，目的已经达到，特别从善如流的点头：“可。”
他也想抱小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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