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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孙疆揪了揪自己的头发，他真唾弃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觊觎着有夫之妇，他拼命考到南淮，努力讨好他们的女儿，就是为了离她近一些。
这些阴暗的心思像藤蔓一样爬满他的心房，只为接触那一点点阳光。
他奋力踢走脚下的瓶子，自嘲一笑，自己也算有收获，他是她在南淮除了丈夫孩子最熟悉的人，被当做弟弟的人，是她和家乡的联系和纽带。
王念凤和楚禄山去接完女儿又去市场买菜准备回家做饭，穿过校园的的路上总能遇到楚禄山的学生。
他都微笑着点头示意，很多女学生都很喜欢能说会道的婒婒，见了都会给她些塞糖果什么的，每次放学回家都是一兜的零食。
王念凤现在已经重新习惯楚禄山的老师身份了，听学校的老师讲，楚禄山一表人才，讲课讲得也很好，脾气温柔，从不为难学生，他的每节课学生都爆满。
去王念凤包子铺买包子的时候，一说是楚禄山的学生，她也都会多给一个两个。
“楚老师！”
他们刚到教职工小区门口，就看见一个穿着格子裙的女生抱着书本像他们跑来，应该说直奔楚禄山跑来。
“你是唐乔慈吧，你有什么事？”
这是楚禄山的第一届学生，他每个人都记得很清楚，眼前的女孩儿他印象最深刻，除了她在艺术上很有天分之外，也很努力好学，经常请教他一些问题。
只是没想到她今天跑到他家门口来了。
女孩儿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眼神略显无辜地说道“我想请教您一些问题，但是您没在办公室，我就来这儿等您了。”
说完似乎刚看见旁边的王念凤和婒婒，“这是师母吗？”
她扭过头询问一旁的楚禄山。
王念凤不等楚禄山回答，脸上带笑地回道“你好，我是你们楚老师的爱人。”
“哦，我想起来了，您是门口凤阳包子铺的老板吧，您做的包子真好吃。”
王念凤看着眼前能说会道的年轻女孩儿，没再跟她说话，回了一个略显疏离的微笑。
“爸爸妈妈，我好饿啊，我们回家吧。”
旁边的婒婒适时开口。
王念凤递给楚禄山一个眼神，领着孩子准备上楼，“唐同学上来坐坐吧。”
她虽这样说着，脸上却没有多少真诚，本来也就是客套话。
“不了，师母，我问楚老师几个问题就走。”
王念凤扭头上楼，不再理她。
楚禄山听着女孩儿抛出的几个问题，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这样吧，下午上课前你来我办公室吧，我仔细跟你说。”
他赶着回去做饭，王念凤累了一上午，中午的饭得他来做，女儿也饿了。
唐乔慈略微痴迷地盯着楚禄山上楼的背影直至消失。
走在路上她想，真是太可惜了，楚老师结婚这么早，不然她肯定要去追他。
听说她妻子还是个文盲，她撇撇嘴，不知道哪里配得上楚老师。
吃饭的时候王念凤忍不住说刚才那个学生，“你刚才那个学生眼睛都恨不得粘你身上。”
“她明知道我是你媳妇儿，还非要问那一嘴，”
王念凤说完语气一转，轻快地对楚禄山说“我真是变成熟了，我刚才一直对她保持微笑，放在以前我可是不稀罕搭理她。”
楚禄山满眼笑意地看着得意洋洋的王念凤，像学校湖里昂着脖子的白天鹅，“是是是，我成熟的老婆同志。”
王念凤转着圈嘴里哼着歌，帮着楚禄山收拾着餐桌。
一旁上已经是小学生的楚思耘同学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她这对父母可太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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