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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云长老冰冷的目光一滞，突然想到了在众妙山上祖师凌玉灵那打算自绝以证清白的一幕，心中顿时一痛，无边的愧疚和自责涌来。
若不是因为她，祖师凌玉灵又岂会蒙羞？祖师那样冰清玉洁、何等孤高自傲的存在，又怎么会蒙受那么大的委屈和误会？
“凌玉灵她的命大着呢，那点伤可死不了，顶多让她吃点苦头，长点教训。”
顾长歌淡淡道。
他自然不可能杀了凌玉灵的，因为凌玉灵身上还关乎着他去取回六合天渊的线索。
“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御仙宫的任何人，但你还是伤害了祖师……”
纤云长老看着顾长歌这副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态度，心里依旧悲愤难平。
为何顾长歌要找上她？要让她摊上这样的事情？
明明最开始在纤云道场的时候，她就没有想过要揭穿顾长歌的身份，也没有想过要和他作对。
她只想安安静静地修行，不过问一切事情，也不想沾染上麻烦。
偏偏顾长歌接二连三地找到她，给她带来无穷麻烦和问题。
“那是她自找的，怪不得我。”
顾长歌摇了摇头，目光平淡地看着纤云长老，随后伸出一只手掌，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你……你想要做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再也不会助纣为虐，协助你做任何的事情，我也不会再管御仙宫上下的死活。”
纤云长老先是后退一步，随后美眸死死地瞪大，一眨也不眨地盯住顾长歌，眼里满是不屈不畏和坚定。
“放心，你对我已经没有了价值，你要死要活，和我也没有任何关系。”
顾长歌淡淡地说道，语气依旧如水一般平淡。
他的手掌发光，此刻像是从纤云长老的眉心直接穿了过去，一枚漆黑如墨散发着黑雾的种子，很快就被他一把抓了出来。
随后顾长歌轻轻一捻，这枚宛如黑雾一般的种子，顿时砰一声化作漫天的灰烬消散。
纤云长老有些呆愣地看着他的动作，只感觉自己脑海顿时一轻，原本有些浑噩的识海，也瞬间空冥澄澈起来。
“这是当初你给我种下的禁制……”
她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很复杂，没想到顾长歌竟然会出手解除她身上的禁制。
当初在纤云道场的时候，顾长歌为了控制她的生命，不让她乱说话，泄露他的身份。
同时知晓她的去向和动静，便在她的识海之中种下了一道禁制。
通过那道禁制，顾长歌可以随时控制她的生死，并且还能察觉到她心中对顾长歌不利的念头。
一旦她有那样的想法，那顾长歌就能瞬间知悉，并结束她的生命。
“你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胜在老实听话，按部就班地修行，也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属实不易。”
“想来你也不会做出什么蠢事来的。”
顾长歌手指在纤云长老脖子处轻轻一划，她戴着的项圈以及脚下的镣铐，瞬间应声而断，化作飞灰。
纤云长老还在回味他说的老实听话是什么意思，冷不丁看到束缚自己的镣铐和项圈消失不见，被压制的修为也是瞬间恢复，充盈于四肢百骸之中。
她不禁愣住了。
难不成顾长歌说这话的意思，是要放她离开这里？
顾长歌并未理会纤云长老的困惑，解开其身上的镣铐之后，他就离开了这里。
至于纤云长老的存在，会不会暴露他在希元盟约上的那番算计，这已经不重要了。
反倒是他“宽宏大量”
放了御仙宫众人的举动，对他接下来的计划，有着更为关键的帮助。
蒙蒙黑雾随着顾长歌的消失，也很快溃散不见了。
纤云长老还因这难得的自由以及刚才顾长歌那番话语而呆愣时，却见前方出现了不少熟悉的身影。
“九临长老、黎雨长老、秋枫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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