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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么人？”
封魔塔的最顶层之中，黑袍老者满脸都是惊骇，声音不断地颤抖。
他完全动弹不了，像是被一种难以抵抗的恐怖伟力所压迫住，只能惊悚地看着顾长歌不紧不慢地走来。
“看来你是真的不认识我。”
顾长歌以一种有些奇异的目光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
黑袍老者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压迫感，像是面对最古老的始祖，亦或者缔造者。
“你.……你是……”
下一刻，他似陡然猜到了什么，眼睛瞪大，目光由不可置信、惊悚，变得狂热。
而后，整个人一下子就跪倒在了顾长歌的面前，以头抢地，宛如狂热、病态的信徒面对一直虔诚膜拜的神祇。
在这片顶层的远处，一路跟随而来的景项，也是出现在了这里，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名狂热地跪倒在顾长歌面前的黑袍老者，给他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这是一直在脑海之中和我交谈的那声音，他就是远祖吗？”
“他为什么会是这么一副样子？”
景项眼睛同样死死瞪大。
这和他所想象的远祖模样，可谓是差距甚远。
而且，虽然他知道顾长歌神秘莫测，但是却从来没有想到，景族的远祖如今竟然会这般虔诚狂热的模样，跪倒在顾长歌的面前。
“起来吧，我有事情想问你。”
顾长歌并未理会一路跟随而来的景项，而是随意地扫了眼跪倒在他面前、因为激动而不断颤抖的黑袍老者。
黑袍老者黝黑的脸庞，充斥着丝丝缕缕的黑气，但此刻却因为过于激动而变得红润起来。
他的声音满是激动和颤抖，低着头，弓着腰道，
“伟大的主人，您真的再度降临到这诸世间了，我就知道，天地会枯，岁月会朽，唯有黑暗永存。”
主人？
远处的景项，再度惊呆了，为何景族的远祖会称呼顾长歌为主人？
顾长歌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一刻，他的身体都因为极大的恐惧和不安而轻轻地颤栗起来，有些后悔一路跟进来。
似乎他是要目睹什么不得了的隐秘了。
顾长歌看着面前无比狂热的黑袍老者，略微有些思忖。
黑袍老者的确是景族的远祖，不过也并不单纯是景族的远祖。
他早已被黑暗气息所腐蚀，元神之光黯淡，周遭一片黑暗。
如今所主导的意识，已然不是曾经的景族的远祖。
黑暗所腐蚀后，原本的元神被拘谨封镇于黑暗囚笼之中。
在原来的肉身之中会诞生受黑暗气息所浸染的新元神，重新占据这具肉身。
而今，景族远祖的状态，就有点类似于被黑暗所腐蚀后，原本肉身诞生了部分新的意识，但原本的意识又并未完全消失，处于一种浑噩共存的状态。
当然，顾长歌自然看得出来，这具肉身之中的意识，并不全是被黑暗气息所浸染。
还有一部分是被另外的气息所吞噬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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