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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锦没兴趣去深究，她眼底的情绪是什么，镇定点头。
“可以。”
白芨神色满意，衣袖一挥，桌上的茶水便被清空。
她又取出一个茶叶罐子，开始重新开始烹茶。
“当年神界陨落，为保住他们的传承，诸神凝聚众神之力，将各大神殿，都送入到了凡界密境之中，将之封印。”
说着这些时，她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煮茶的动作，却放缓了许多。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段话说完，茶也好了。
白芨又一次斟了一杯，推到怀锦面前。
“尝尝看，这次如何？”
怀锦食指轻轻点了下桌面，端起这茶盏，浅浅啄了一口。
“不错。”
依旧是浅浅淡淡的两个字，没有任何的波澜。
白芨仔细看了几眼她的神情，可惜，除了平静，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不由得让她有些泄气。
“你往后还是莫要与人间那些剑修过多来往了。”
瞧瞧，分明是个能魅惑众生的好苗子，却变得这么冷冰冰的，无趣得很！
怀锦握着茶盏的手一顿，沉默片刻。
她该怎么说，她就是她口中的剑修呢。
算了，好麻烦，还是别说了吧。
怀锦不着痕迹的将茶盏放回桌面，正襟危坐，那双波澜不惊的眼，平静的注视着白芨。
“那个密境在哪儿。”
非常生硬的转移话题。
白芨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了。
“不知道！”
铿锵有力的三个字，回荡在这仙气飘渺的亭子中。
“……”
有那么一瞬，怀锦甚至怀疑，她伤到的不是实力，而是耳朵，以至于听错了。
可惜，怀锦面无表情的盯着白芨看了许久，她依然是那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模样，没有任何要改口的意思。
怀锦默了默，才垂眼，收回了盯着她的视线，望向不知什么时候泛起了圈圈涟漪的茶盏。
“不，知，道？”
同样的三个字，由怀锦不带任何起伏的语调，一字一顿的念出来，带了几分骇人的威压。
那威压，在怀锦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也跟着消散，转瞬即逝。
速度快得，让白芨险些以为，那一瞬间的恐怖，不过是她的错觉。
可她还在发软的身子，却在提醒着她，那不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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