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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先是压抑的低沉的被闷在喉咙里的，然后它肆意地破土而出，锐如尖刀。
“感情啊……从来没有值不值得。”
一句轻飘飘的话落入谢微白耳中，他怔然地坐在原地。
好半晌才起身，整理好着装，拒绝付推安排送他回去的马车，他一个人出了付府。
现在已经天光大亮，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他从古朴低调的大门迈出，进了那些热闹里。
在扎堆的人群中，一个商贩大声吆喝着，对着来往的行人笑着。
忽然脸上一凉，他随手摸了一把脸，然后他抬头。
那些细碎的如同春日柳絮一般的雪花在空中打转，今日恰好的晴日光亮为它镀上了一层曼妙的金边，闪烁着降落。
“要落大雪咯！”
“好兆头啊，瑞雪兆丰年，这往后日子顺顺当当，日子红红火火！”
“好啊，日子红红火火！”
商贩、行人笑着叫着，不少跟着家中长辈出来的小孩儿也趁着这气氛大声喊着：“日子红红火火，天天有肉吃！”
这时候那些没有查明的案子，那些让人心生恐惧的东西仿佛消失了，大家都在吵闹，都在放声大笑。
谢微白穿过喧闹的人群，他看着那些百姓脸上真心的笑容，兴奋地伸手接雪花，有些恍然有些理解。
他的脸上也带上了浅淡的、几不可见的笑容。
后来的事越来越多，忙起来了日子过得很快。
那些埋在他心中的刺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在逐渐软化，一点点溶解。
在某个普通的日子的夜里，如往常一样一路寂静，但他回府的时候就觉得哪里今日有些不一样，而自己到门口的时候，惊蛰和春至也没在门口等自己。
但他推开房门的时候看见了一个此时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他的瞳孔放大，手上的动作都停下了。
偏偏那人恍若未闻，拎着手里头的东西调笑着抱怨：“郎君你好忙，我等你好久。”
钟幸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谢微白，谢微白木木接过。
钟幸在他眼前晃悠了下手：“回神了，看你的礼物，都凉了。”
谢微白合上门，屋里的烛光很亮，两人身上仿佛披上了一层浅黄的薄纱。
两人携手走到桌前，谢微白打开了那被层层油纸包裹住的糕点，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然后他偏头看向钟幸。
“这是……”
他的嗓子有些干哑，他捏着糕点笑着，眼睛有些酸涩，“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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