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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走近，轻声问道：“发生了什么？”
一名老妪抬头，眼中浑浊带血：“你不是本地人吧？快走！
‘净世使’说，不信归墟者会被灾厄缠身！
我们已经献了三个孩子换药，若再无人信，全镇都要遭殃！”
“献了孩子？”
林昭心头一紧。
老妪颤抖着指向镇中心一座改建的祠堂：“他们在那儿做法……说要用‘纯净之血’唤醒神迹……已经有三天没听见孩子的哭声了……”
林昭不再多言，悄然潜入。
祠堂内烛火幽绿，空气中弥漫着腥甜气息。
中央祭坛上摆着七具小小棺椁，皆以红布覆盖。
七个孩童盘膝而坐，双目紧闭，额头贴符，胸口绘阵，似在进行某种仪式。
一位灰袍使者手持铜铃，正低声诵咒。
而在角落阴影里，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着??正是当初建立药棚的女子，双手被缚，口中塞布，眼神却仍倔强如火。
林昭隐匿身形，靠近她，指尖轻点其腕脉。
一股阴寒之力顺着经络游走，竟与当年归墟法阵同源！
但他也察觉到异样：这股力量并不稳定，甚至有些……残缺。
“他们在模仿谢无妄。”
他心中明悟，“但并未掌握真正的核心。”
他不动声色，退至暗处，取出怀中那枚黑色晶核。
晶核微微发烫，表面裂纹中渗出丝丝黑雾，却又被内部一道金光压制。
这是归墟之心的残片，也是唯一能感知同类存在的媒介。
忽然，晶核剧烈震动！
不只是回应此地的法阵，更像是……受到了召唤。
林昭猛然抬头，望向祠堂顶部。
那里悬挂着一面古镜，镜面漆黑如渊，竟隐隐映不出人影。
他运目力细察，发现镜框刻有细密铭文??竟是九碑失传的一段禁语！
“原来如此。”
他冷笑，“他们不是在复活归墟，是在寻找它的‘遗骸’。”
当夜，林昭潜入地下密室，解救了被囚女子。
她名叫柳芸，曾是南陵医馆学徒，在一次采药途中目睹邪教血祭，侥幸逃生后辗转流落至此。
“他们三个月前来这里，说是能治百病。”
柳芸虚弱地靠在墙上，“起初确实有效，发烧的退了热，咳血的止了血……可后来，他们开始要孩子做‘净化仪式’，说只有纯魂才能换取神恩……我不肯，就被关了起来。”
林昭沉默良久，终是问：“你还记得他们的首领长什么样吗？”
柳芸摇头：“他从不露脸，只戴一具白骨面具。
但有一次，他念咒时声音变了调，我听见他咳嗽……左胸有旧伤，每逢阴雨就会发作。”
林昭瞳孔微缩。
这个特征，他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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