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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辞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噩梦了，尤其是和林降结婚后，他几乎每日都沉浸在一种绵长而又恒久的幸福感中，所见所感皆为自己所求，他没有任何的遗憾。
今夜也不知是否因为下雨的缘故，窗外淋淋沥沥的雨声不停，梦里那凄凄寒寒的痛楚就从未断过。
和以往无数次他和林降分开的那些夜晚一样，梦里的她看不清五官，要么是侧脸，要么就是背影。
但无一例外，她都是哭着的，只流泪，不说话的那种。
温热的液体滚落，他伸手去接，指腹只能捻到潮湿的冰凉，好似一把钝刀，来来回回在他心上凌迟。
很奇怪，现实里林降其实并不爱哭，他见到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
偶尔几次，在他的记忆里也是感动大于难过。
更奇怪的是，明明是他的梦魇，本该照出他最害怕的东西，却次次都是她那张哭泣的脸。
姜辞这会儿醒了，被刚才的情绪闹得有些难以再次入眠。
他侧眸看着枕边人的面容，听着她清浅又富有规律性的呼吸，心绪才再次一点点拢回。
姜辞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见她蹙了蹙眉，却没醒，他忽地就起了心思。
林降醒来时，是被颈间酥酥麻麻的亲吻闹醒的。
她知道是姜辞，伸手抱住了他，迷迷糊糊地开口：“怎么醒了？”
姜辞停下了动作，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身体悬空于她的上方。
黑暗中，两人视线交汇，夜色浓重，雨声流淌，是粘腻，是缠绵。
姜辞忽地身体往下，对她做了那件，他一直想做却从未做过的事情。
身下陌生的触感倏地引起林降一阵身体的战栗，温软湿热，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后，她的脑海里当即便升腾起一阵烟花，理智被抽空，只剩下漫长的虚无的空白。
片刻，反应过来后，她的当下动作便是去推他，指尖摸到他的黑发，她断断续续叫他：“姜辞……你别这样……”
身下人未停。
她无奈，想要起身，垂眸之时，无意间瞥见了他的轮廓剪影，顿时气血上涌，脸颊乃至全身都是滚烫的。
她不得不承认，在视觉冲击这方面，对于女人而言，或许也能达到和男人一样的效果。
窗外树枝招摆，林降透过窗户玻璃去看，她视线不聚焦，看什么都是虚晃的，甚至于还带着重影。
此刻，她仿佛被塞进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子里，呼吸都是颤动的。
精神紧绷到最后，只会是全线的崩塌，在这灵魂抽离之际，姜辞却偏要继续来招惹她，他从后面将她揽住，没有任何征兆地便再次开始。
两人都从未有过如此情动，如此失控过，一切都好似脱轨，却又分外沉迷。
窗外风雨声渐重，二人也都不再压抑。
他同她说话，却又在她开口时故意动作，看她语调被撞散，又使劲掰她的脑袋过来吻。
林降汗涔涔，将生将死地受着。
灵魂出窍之际，忍不住模糊地想，这件事情，是不是最接近于死亡本身。
极致拉满的体验，让人仿佛在烈火巨浪中走一遭。
“叫我。”
姜辞要求。
“姜辞。”
“不对。”
“哥哥。”
“还有。”
“……老公。”
有汗滑落，他含着她的耳垂大力吮，声音喑哑：“再叫，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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