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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并不怎么熟。
尴尬的气氛，再度在狭小的车厢里蔓延开来。
“说说吧，如果你想的话？”
张蓁率先打破沉默。
苏由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
他觉得张蓁是个很聪慧的孩子。
能大大方方找陆院长借到书，肯定有她过人之处。
见她眼中没有那种怜悯和不耐，苏由沉默了几息。
此前，他还一直开导自己姐姐和朱栻。
不愿给他们增添烦扰。
可面对张蓁，他却莫名有了倾诉的欲望。
或许是因为张蓁是，第一个察觉到他内心深处渴望的人。
过去的他常陷入自毁的念头。
回忆往昔，满心苦涩。
张蓁的“关心”
纯粹，而不含任何杂质。
这种感觉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大概是因为张蓁年纪小。
在他眼里，她就像一个可以倾诉秘密的树洞。
张蓁见苏由沉默了几息后。
竟开始跟她讲起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连她刚才的猜想都被他变相的肯定了。
张蓁沉默了片刻后道：“你甘心？”
停顿期间，苏由不自觉叹息了起来：他的心事无人可知，他的未来亦是如此。
他也时常问自己。
他真的就甘心这么混沌下去吗？
苏由讲完，就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去了。
无奈的张蓁从挎包里掏了颗棒棒糖递过去：
“喏，尝尝味道如何。”
张蓁以为苏由会拒绝。
毕竟他看起来，就不像是一个喜欢吃糖的人。
然而，苏由竟然接了过去。
原来，苏由有个藏得很深的习惯。
就是喜欢甜食。
除了刘叔，连他姐姐都不知道。
见他结果，将裹在枇杷棒棒糖外的糯米纸撕掉，然后将糖果塞进嘴里。
张蓁不自觉想起了张绮玉女士说过的话。
那时她是这样说的：“人与人之间的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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