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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嘴里。
邵逢的头低得更深，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温瑞亨的眼角不易为人察觉地挑了挑，似笑非笑地说：“这是干什么？”
安燕辞咽下药片，喝了口水，不愠不火地说：“这不是就是你想要的吗，一条逆来顺受的狗，一个千依百顺的木偶。”
邵逢肩膀一抖，脸色刷地白了几分。
他悄悄抬起视线看着安燕辞脸上倔强的神情，握紧的手心里，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安燕辞捏了一把冷汗。
第22章怪物的审美
气氛倏然紧张起来。
安燕辞迎着温瑞亨审视的目光，没有丝毫畏惧地扬起头，回以沉静的注视。
温瑞亨露出令人感到如沐春风的笑容，伸手用拇指碾去青年嘴角的水珠。
“你错了，逆来顺受的狗不符合我的审美。
我喜欢鲜活的生命，反抗得越激烈，越能让我感到活着的乐趣。”
安燕辞语气平淡无波：“可惜，我一点都不想让你活得如意。”
“还想死？”
温瑞亨捻了捻湿润的指尖，回想起青年嘴唇的触感，心猿意马地瞥了眼邵逢，“难道妹夫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邵逢闻言，肩膀抖动的更厉害了。
“我不想死。”
安燕辞淡漠地说，“住在这里多好，庭院深深，豪华大宅，有医护人员和佣人的照料，我享受得很。”
顺从也可以是一种忤逆，迎合也能成为讽刺。
不需要自毁就早已荡然无存的尊严，也就谈不上被冒犯。
一无所有反而可以坚不可摧。
“你能这么想，大哥就放心了。”
温瑞亨轻轻抚摸安燕辞的头发，俯身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看来这份‘礼物’，比我想象中还有用。”
耳畔传来怪物的低语。
温瑞亨的笑容总是那么从容优雅，毕竟他永远都能称心如意。
不过不知为什么，安燕辞从耳语中听到的语气，似乎没那么满意。
温瑞亨转身离开，经过邵逢的时候，温文尔雅地说了声：“有劳邵医生费心。”
邵逢极力克制情绪道：“温先生言重了，照顾燕……安先生，是我分内的事。”
直到温瑞亨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之前，房间的空气凝了冰一般沉重阴冷。
房门有礼貌地关上了，邵逢的肩膀才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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