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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直接开口质疑，而是夸赞了一句说道：“你的裙子很漂亮。”
“是吗？”
“嗯，比上次那条白色裙子更好看。”
“我也这么认为。”
郁奂立即和甘小清拉开了距离，警惕的看着她：“你是谁？”
‘甘小清’微微侧头，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嘴角仍旧上扬：“我还能是谁，你认识的甘小青啊。”
“我认识的甘小清从不穿白色的。”
别说裙子了，就连白色衬衫她都不会穿，平日里都是深色衣服，只一个原因：耐脏。
应该说从培训基地里走出来的学员，没有一个爱穿白色。
就算曾经喜欢过，教官也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撑不过三秒。
一个过肩摔，白色就得洗了。
一天的野外生存，白色就得扔了。
在树林里钻来钻去，指不定在哪里蹭到什么东西，洗都洗不干净。
进入队伍后执行任务，摸爬滚打受伤更是常态，悠闲的逛街时间常常会因为一个紧急任务而取消。
比起清桐那自行接任务的特殊小队，他们这种在驻地的普通队伍向来是上面分配任务，有时候接受调派。
时间比起清桐他们更加零散。
所以，他们习惯了日常也穿耐磨的制服逛街，还能顺便巡逻。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甘小清’故作头疼的模样点了点自己的眉心，“真是……获取的记忆碎片太少了，无法判断。”
“真的甘小清呢？”
郁奂急切问道，“她还好吗？”
“不算好吧，但是还活着，我正在汲取她的生命力，她此时正陷入深度沉睡中，直到生命在梦境中消散，才会死亡。”
‘甘小清’的五官开始发生变化，从柔和变得有些棱角，身上的白色长裙也变成了普通的衬衫和短裤。
“如果是这样的打扮，或许就不会暴露了吧。”
面前的‘甘小清’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少年，他比甘小清矮半头，看起来还在上初中的样子，五官却和甘小清有着几分相似，看着就想是甘小清的弟弟。
“这就是你真实的模样？”
郁奂打量着他。
当时甘小清在一楼发现的那张照片，郁奂没有看见，却听甘小清提起过，她还说自己真的有弟弟，一定就是这幅样子吧。
“你是另一个甘小清的弟弟？”
郁奂询问道。
“另一个甘小清？这个说法真有意思。”
少年的身形再次发生改变，这次却变成了郁奂的模样，“并不正确。”
“我是梦诡，我没有形体，自然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外貌。
我只能将拉入梦境中的人的模样，和他们记忆深处的人的模样记录下来，以他们的外形生存。”
梦诡用郁奂的那种脸露出了阴森的笑容，“你们之前在梦境中的‘丈夫’‘妻子’‘兄弟’，都曾经是这个梦中世界的来客，和来客记忆里的人。”
“很快你们也会成为我梦境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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