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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西池抬手抚上她的脸，仔细看了好久，才认真地说：“沈时霏，我喜欢你。”
猝不及防被告白，沈时霏有点懵，“……太突然了，怎么好端端说这个？”
窦西池笑，指腹蹭了蹭她的唇角：“现在不说，怕以后没机会。”
“怎么会没机会呢？”
沈时霏没注意到他称呼的改变，摸了摸他漂亮的面具，“这上面是宝石吗？”
面具不小心被她摘了下来。
盯着他魅惑人心的容颜，沈时霏愣了一下。
他的眼周、额头、面颊都被染红，剩下完好的皮肤如冰山上覆盖的新雪，干净而白皙，眼睛和头发更显乌黑。
极为惊艳的颜色。
窦西池倾身靠过去，在她额头落下珍重一吻。
“起床了，大小姐。”
“……哦。”
沈时霏越发确信，他不知道女配今天会出车祸。
否则他不会在表白之后，督促她按时去上班。
可他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好像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似的。
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沈时霏视线定格，忽然凑近镜子，拉开衣领。
看见锁骨那块的皮肤有一点红，靠近纹身，不明显。
十一月的天，不像是蚊子咬的。
痕迹暧昧，倒像是……吻痕？
沈时霏刷牙的手一顿，心情微妙，知道窦西池为什么要戴面具了。
指尖蹭了蹭黑色的纹身，她拉好衣领，继续刷牙。
化了精致的妆，沈时霏宛如高贵的黑天鹅，站在三楼往下看。
司机章洪海戴着白手套，在车边等她。
沈时霏提着包走下去，目光在章洪海脸上观察一圈。
四十五岁的老司机，眼角和额头皱纹很深，脸上看不出丝毫破绽，像往常一样为她拉开车门。
据系统提供的信息，章洪海家境困难，母亲瘫痪，妻子病重，有一子一女。
儿子欠了40万高利贷，无力偿还，被上门催收的人泼油漆，堵门威胁，哭着喊着要跳楼。
为了帮儿子还清债务，摆脱催债人无休止的骚扰，章洪海答应了沈知弦开出的条件。
沈时霏弯腰准备上车。
“等等，沈总。”
章洪海忽然开口。
沈时霏面色如常地回头，注视着司机。
或许是良心不安，章洪海抓着车门，眼神复杂，历经沧桑的脸闪过挣扎、犹豫，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
最后，他眼皮垂下去，声音粗哑：“没事。”
沈时霏淡淡笑了笑，坐进车里。
看来章洪海还是选择向现实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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