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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京卉没有说话。
她静静看着斯鸣羽的眼睛，斯鸣羽也同样静静看着她。
赵京卉想起十年前两人无数次的对视，斯鸣羽看她的眼神坚定热烈，似乎是坚刚不可夺其志。
如今她的眼神依旧坚定，可有许多的热烈已经变成了平和。
赵京卉忽然就很想知道，这十年里，斯鸣羽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
斯鸣羽在赵京卉的沉默里感受到了她的回应。
赵京卉的手松开了，却又在下一秒回握住她。
十指交握的那刻，斯鸣羽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一股难以形容的热流慢慢涌过了她。
十年间，那么多的的思念、等待、悔恨还有自我怀疑在这一刻好像被一种巨大的感动和喜悦一下子冲击得尘埃落定。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什么也无法表达她当下的心情。
只有眼泪在慢慢涌出来。
赵京卉握着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这时斯鸣羽翻起的手腕上，表带外露出了些斑驳的疤痕。
赵京卉看见了。
斯鸣羽也看见了。
赵京卉伸手碰了碰斯鸣羽手腕上的疤，力度很轻很轻，令斯鸣羽觉得有点痒。
“这里怎么了？”
赵京卉问。
她自然知道怎么了，可从没问过。
以前总觉得问不出口，两人的关系没到那份上。
后来相处久了，也没有合适的契机。
就算问了，她听了，听完她该说什么呢？
“以前想过自杀。”
斯鸣羽如实相告。
她知道赵京卉心里明镜似的，也知道赵京卉之所以愿意和她重新开始，靠的就是那时她在农场里“不经意”
间露出的这道疤痕。
她一直在等赵京卉问她，她也想过无数次她该怎么说。
假话全不说，真话不全说。
“但没成功。”
她道。
赵京卉低着头，拇指轻轻按在她那些参差的疤痕上。
赵京卉没问为什么。
过去的就当过去了，从此以后，她不再提。
“好好活着。”
赵京卉看着她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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