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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开始的不耐烦，到了最后的认真。
离沧的音色一如开始那般动听，“十七年，玄奘毫无怨言的将自己一生都交付给了天下人，给了肩膀上的使命。”
殷九卿眼睫轻轻的颤了颤，不知道为何，听着他的声音，她好像，没那么冷了。
离沧依旧看着前方，浅浅低语，“当玄奘再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风霜满鬓了，他虔诚的手捧经卷，那是他用自己一生最美好的年华换回来的。”
“不管这路上经历了怎样的风霜雨雪，可是当他跪在佛前之时能心之坦然，因为，他不曾辜负佛祖的期望，没有负了嘱托。”
话落，他扭头看了一眼殷九卿，见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故事感触颇深，他心底也有几分安慰。
“佛法追求的是通融和自在，玄奘的付出并不是只有苦难，他有宽释未来的慈悲和安宁。”
“施主，明白了么？”
殷九卿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她是真的没有想到。
她不过是问了一个疑问，他却可以用整整两个时辰来为她解惑。
瞧着不远处的灯火阑珊，这条路，就要到尽头了。
“施主？”
见她不说话，他又问了一句，似是对她的答案格外的执着。
“嗯？”
她挑眉看着他，从红唇溢出的字眼尾音上挑，低低沉沉的，似是有一抹淡淡的宠溺在其间蔓延。
离沧眼底闪过一抹不自在，没有再问。
殷九卿却一脸有所悟的开口，“听你说了这么多，我觉得吧，那个君王有点傻！”
“……”
离沧诧异的看向她，似是不解为何会有此一问。
迎着离沧疑惑的目光，她幽幽的吐出一句，“若他不是让玄奘去取经，而是将他的肉给吃了，他现在不还活着，千秋万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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