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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妤捧住肚子，心里发闷。
还在基地带人训练的段屹川不知道他又被段秀梅给白妤胡说八道了。
每天一到点下练他走得比谁都快，都是第一时间回家见她。
今天他身上沾了不少尘土，他先回家属院迅速洗了个澡，整干净了才开车回段家。
一回去他就注意到她又不对劲了，吃饭的时候话都不跟他说一句，闷着脸也不吃他夹的菜。
段屹川一头雾水，不过也有些习惯她喜怒无常的脾气了，饭后又洗了些她喜欢的果子坐到她身旁，嗓音压低好脾气地问她：“今天在家做什么了？有没有出去玩？孩子闹有没有闹？”
白妤瞥他一眼，不想挨着他，走到段奶奶身旁挨着。
段奶奶此时戴着老花镜笑意和蔼地拿着老旧的相册看照片，见白妤靠过来了，也笑眯眯地拉着她的手叫她一起看。
“一晃眼都过这么多年咯，看阿齐跟阿川，那时候才这么一点儿大。”
段奶奶指着照片上爬在树上摘果子的小孩子跟白妤笑道：“两个皮猴，打几顿都不长记性。”
白妤瞅了瞅照片，又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她身旁的他，皱眉把他推开一点。
段屹川抓住她的手，紧握放在膝上。
段奶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继续翻看照片，每翻一张都跟白妤说几句话。
不大的相册承载了他们成长的历程，段奶奶翻的这一本放的照片都是段屹川和云肖齐的。
很快就翻到他们半大小伙的时期。
有一张大合照，里边除了段屹川和云肖齐还有不少其他人，段慧怡都在。
上边还有几个白妤没见过的。
比如站在段屹川身旁，亭亭玉立，齐肩短发飘扬，脑袋微倾向他笑容甜美的一个姑娘。
照片里他眼帘微垂，漫不经心却又仿佛很专注的眼神也看着那姑娘的方向。
白妤视线在上面停留了好几秒，段奶奶看着这张照片心情也是复杂，看了看面容稚嫩的段慧怡，最后又想念地摸了摸白妤看的那姑娘的脸，有点伤怀。
“不早了奶奶，收拾收拾该休息了。”
段屹川合上相册，缓声。
他这个反应，倒是让白妤更加好奇了，上楼后问了一句：“那姑娘是谁啊？”
回来这么久，这是她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段屹川弯身把门后小姑娘落下的玩具捡起来，回她的话：“爸的一个战友的女儿。”
“她十六岁那年没了。”
段屹川语气微凝见她也好奇段奶奶的反应便解释。
“奶奶很喜欢她。”
也曾经还笑着说要娶那姑娘回来给他当媳妇儿呢。
这事段屹川没说给白妤听。
白妤一顿，想到照片上那女孩略微病态的脸色，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她不多问了，找了衣服去洗澡。
像每日睡觉前的流程一样，段屹川躺下就搂着她要摸她肚子。
白妤今晚不让他摸，拍开他的手抱住被子睡觉。
“我今天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他很自觉问，带笑又搂住她。
“走开！”
白妤无从说起，又不好意思跟他说自己在吃不知名的醋，嗓音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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