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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小脑袋抬起来，黑暗中小眼睛里的亮光闪闪的。
段屹川把他的脑袋摁回去：“别那么多事，睡你的。”
白佑阳今晚小脑瓜好奇的事儿特别多，被他爸爸把脑袋摁回去后，又软声好奇问：“妈妈，我是你的宝宝，可是我怎么去到你的肚子里呀？”
大概所有的小孩子都会好奇这个问题，白佑阳也不例外。
白妤：“……”
“妈妈睡着了。”
她闷着嗓音。
“妈妈骗人，没有睡着！”
白妤微鼓了脸，把他抓开推到段屹川怀里去，嗓音有些恼：“你问你爸爸好了！
混蛋！”
“……”
段屹川沉默地捂住白佑阳的嘴，扫了眼他无辜的小眼睛：“白佑阳，睡觉，小孩子别多问。”
“不可以问吗爸爸？”
他小小声地说，有点紧张。
“嗯。”
“噢。”
他轻轻点头，片刻又一点点挪回白妤身边去，试探性地伸出小手抱住她：“妈妈，我不问了，我不是混蛋。”
“我不是骂你。”
白妤重新搂住他，哼了一声背对着段屹川。
知道不是骂自己，白佑阳就放心了，抱紧她蹭了蹭开始乖乖睡觉：“妈妈香香~”
段屹川看了她背影许久，忍住把多事的白佑阳揍一顿的冲动。
直至半夜，他才把呼吸均匀的她抱入怀里，怜惜地在她唇角落下几个吻，低声：“我是混蛋。”
翌日，段混蛋早早地就起来给母子俩做早餐，更是给白妤做了碗豆腐花，而白佑阳每天要吃的奶糕今天没有了。
不明所以的白佑阳还郁闷了许久，跟白妤小声告状说他爸爸今天忘记给他做奶糕了。
白妤分了点豆腐花给他吃，令他重新扬起小笑容来。
段屹川出门前又是亲了白妤两口，才面容愉悦地走远。
白妤鼓着脸擦干净被他沾到的口水，抓了个山楂愤愤地扔在他背上。
最近她的钱票都花光了，存折里的没来得及拿出来，白妤看着他走远的背影以及桌面上他留给她的一大迭钱票，轻哼一声。
她不想拿他这么多，只在其中拿了一点，别的她收起来，打算放回他书房里。
白佑阳说他爸爸的钱都是放在书房的柜子里的。
白妤没想多看他的东西，只是打开抽屉看到里边一堆自己的东西后，愣了好一会儿，之后鬼使神差地拿起了里边自己和他的那张结婚照瞧了瞧。
黑白相底的他们被框在里边，那时的她拍照的时都被惹哭了，眼睛还是有些红的。
他们那天拍了不少张照，有几张他站在她身旁笑得有些无端的痞气坏意，而她要哭不哭的那张，他垂眸看着她，眸光带着些许紧张，一副她很难搞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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