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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吐出一口鲜血，伏在地上，苟延残喘。
李嬷嬷等人都不敢上前，几人呆若木鸡，站得跟木头桩子似的，不敢说话，更不敢往外跑，生怕苏晚缇让那个黑衣人将她们给杀了。
窗外的光线越来越白了，不过太阳还是未升上来。
其实折腾一番，也就过了不到一刻钟罢了。
一刻钟前，柳氏精心挑选了九个虎背熊腰，身强力壮的婆子，命李嬷嬷带上毒药，一伙人闯进房间，准备要苏晚缇的命。
一刻钟后，柳氏的生命渐渐流逝，她亲手准备的毒药，毒害了她自己的性命。
死寂的空气中，只有柳氏呼哧呼哧地喘息声。
她的眼睛还是瞪得老大，心里不甘。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苏晚缇踱着步子走近。
俯下身，拍了拍柳氏苍白无血色的脸。
真凉啊！
上辈子她死前，可能也这么凉。
苏晚缇垂眸，语气轻缓道：“我没想对你动手，谁叫你端了一碗药过来呢？”
“我让你喝下你亲手准备的药，你的生死由你自己决定。”
“是不是很合理？”
苏晚缇用丝帕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将丝帕一扔，正好覆盖住柳氏气息全无，恐怖如死灰的一张脸。
“我没想到，你会是我杀的第一个人。”
随即，她唇角勾起，轻笑一声，“不对，我没杀人。”
“我的双手很干净，未沾染半分血污。
杀了你的，是你自己。”
言毕，苏晚缇视线一扫，淡淡然看向李嬷嬷等人。
李嬷嬷几人面如死灰，纷纷跪地磕头，“少夫人饶命！
少夫人开恩！
这些事都是老夫人逼奴才们做的，奴才们的卖身契都握在老夫人手里，奴才们不敢不从啊！”
几人哭得眼泪鼻涕糊在脸上，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不敢起来。
苏晚缇对她们的命没兴趣，前世不是她们直接下手，这一世，她们也只是听人命令的工具罢了。
设身处地地想想，自己若是身在她们的处境，应该也没法拒绝主人的要求。
“跟你们无关，我自然不会要你们的命。”
“老夫人最近身子虚弱，乱喝补药，她是喝错了药突然去世的，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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