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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殷眼神微沉，抿抿唇没说什么。
先抱出来的都是主课课本，黎殷翻了翻就找到了正在上的那本，随后一边把书抽出来摊在桌上翻到在上的那个课文，一边快速又小声的把其他书分门别类摞进了桌洞里。
那动作快速又整洁，惹得程阙小小的哇了一声，“好厉害。”
黎殷：“……”
她假装没听见。
可她没听见不代表班主任没注意到这里，很快一只粉笔精准无误地砸到了程阙头上，程阙捂着捂着额角委屈抬头时就看到班主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眼神还有点凶。
“程阙同学，好好上课可以吗？”
程阙：“……是。”
黎殷嘴角微勾。
连续两节课在黎殷身上或因为她吃瘪，程阙不爽了，就闷闷地趴在桌子上一边转笔一边听课，时不时记两笔，看的班主任又有点手痒了。
可惜砸一下还行，砸两下这大小姐估计要闹了，她还得罪不起人家。
这节课过是大课间，同学们去做操，黎殷去拿书，程阙照例翘了早操，哼哼唧唧地趴在桌子上懒得动弹。
她小跟班们就有些担忧了，见人走光了就磨磨蹭蹭过来，问她：“老大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啊，我怎么看你今天一直没什么精神？”
“啊？还好。”
程阙眨眨眼，撑着脸摆了个妖娆的姿势，表情还有些困倦，给她那张漂亮的脸有染上了些慵懒妩媚的味道，“这几天没睡好而已。”
“这样啊。”
周黎点点头，话题复又转到了上节课课间无疾而终的问题上，“老大，我看黎殷又给你甩脸色，她是不是太嚣张了啊。”
“啊。”
程阙有些老神在在的，听到那个名字脑中就浮现出黎殷那双清清冷冷的眼，下意识略过了这个问题，反而想到了另一点，于是点着头自言自语道：“是有点……”
戳我啊。
四个小跟班交换了个眼神，同时坚定道：“好的，我们知道了。”
程阙：“？”
“你们知道了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一定会让老大满意的。”
小跟班们打着哈哈，一个个溜了出去，心想着老大今天真是够委婉的，还整暗示了。
程阙的哈欠打到一半就愣在那了，迷茫的看着四人相继离去，有点摸不着头脑。
怎么觉得她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今天怎么这么没精神？”
正茫然着，有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程阙撇撇嘴，头也不回一下就直接趴了下去，声音凶凶的但莫名有些奶，“关你什么事呐。”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来人笑了笑，靴子踩地的声音咔哒咔哒响的很有节奏，她走到程阙身边，单手撑着桌面俯下身去，半边的长发撒下来垂在身侧，柔顺漂亮的像是从最完美的洗发水广告里出来的一样。
耳边垂下的碎钻耳钉也闪亮的恰到好处，美的仿佛是摄影师专门拍下剪辑出的上等电影片段。
她对着程阙露出了自认为最完美的笑，霸气又不失柔软的问道：“是谁惹你不开心了吗？”
“说出来，我帮你教训她。”
程阙侧过脸盯着她，慢慢的，慢慢的，终于没忍住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你好油腻啊，陆淮语。”
陆淮语霸气又不失柔软的笑僵在了她那张漂亮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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