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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片刻后，姝理说道，“派人去查查吧，如果查不到，就当作谣传吧。”
青禾点头，随即慢慢退下。
看着河面的倒影，姝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你们远古时代，真的有这么一座尸山，以及麖的存在吗？’
在青禾过来后就没有再出声的蚩尤，听到姝理的问题后一下没忍住发出了笑声。
“怎么几千年过去了，这种哄小孩的故事还能流传这么久，小女娃，你不会信了吧？”
‘没有。
’
“小女娃，要我说，若岐伯还活着，说不定能救你朋友。”
蚩尤想让姝理看开点，不要太过执着。
姝理没有回应。
这是她自己的事，不需要别人管。
夜
青禾向姝理汇报探查的情况。
“主人，据【钱匕】的探查，有不止一位收尸人明确表示，他们在夜晚见到了头生双角的巨大黑影在林间快速掠过，还曾停留观察过他们，在他们靠近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白天探查情况时，只在先前的林间发现了血迹和残留尸体碎物。”
“所以就断定是麖？”
青禾继续说出了查明的例证，“据收尸人所说，每次黑影的出现都伴随着沙哑沉闷的叫声，不像是人世间的声音，更像是来自于九幽冥地。”
“不可能。”
蚩尤突然斩钉截铁地说道，“就算有麖兽，它们也绝不可能离得开尸山。”
苍玉是麖的必需品，气候恶劣的年份还会出现麖兽相互为食的惨象，它们会杀死那些战败者，从它们的腹中挖出珍贵的苍玉，来化解自己身体中的毒素。
对于麖来说，尸山就像是饮鸩止渴的毒酒，它们只能以尸体为食，非尸水不饮。
离开，就意味着死亡；留下，就只能为了生存而疲于奔命甚至互相残杀。
尸山对麖更像是一个牢笼，它是麖的肖申克，时间久了，就变成了一种渗入灵魂的‘体制’，让麖既痛恨又离不开。
蚩尤突然的话让姝理顿时起疑。
既然蚩尤之前说麖的传说不过是哄小孩的故事，那为什么现在又出言否定麖在外界的出现。
姝理当然知道麖与尸山的关系。
但终其言，麖之所以离不开尸山，是因为尸山独产的苍玉可以解麖体内的尸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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