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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
那还远远不够。
怎么样才是真正地恐怖？
是眼睁睁地看着血液从自己身体内流失，但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一点点地倒计着自己的死亡。
从一开始的恐惧，到后来的麻木，再到最后无尽的害怕和空落。
缓缓感到全身无力，开始不自觉地抽搐，呼吸的节奏由缓慢转为急促，同时耳朵变冷，全身转为一股股刺痛，喉咙开始痉挛。
视线变为模糊、空洞，听到血液滴落的声音渐渐变小，直至消失，脑袋变得冰冷。
最后，意识被无限地拉长，像是堕入了无尽的深渊，在其中不断旋转。
最后的最后，一切都归于了沉寂和虚无。
而这，仅仅只是赵高当时所经历的第一次体验。
而后，他不断重复着这段痛苦的死亡经历，直至嬴政出言阻止了姝理。
赵高已经忘记了自己最后是怎么醒来的，他只记得醒来时所望见的姝理那双冰蓝的双眸。
就如同来自恐怖的深渊，给他带来了永远无法忘却的恐惧。
就像现在所看见的这双眼睛一样。
赵高的双眼几近瞪得炸裂，眼神中饱含了深深的恐惧。
“王王后！”
赵高颤抖的语气中充满了惧意，这双眼睛是他永远的梦魇。
就算是他知道，他所经历的不过是幻术构建的如梦境般的泡影。
但就算如此，赵高的直觉告诉他，如果当时不是姝理放过了他，恐怕他最后会成为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姝理本来只是想给赵高上一个保险来着，却不想到他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你，在畏惧我的眼睛？”
赵高低下头，竭力回答道，“回回王王后，是是的。”
姝理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她很满意赵高的反应，至少从他无法控制的内力波动来看，赵高现在是最真实反应。
这样看来，就不用再给赵高上保险了才怪。
“抬起头，看着我！”
姝理用冰凉的命令的语气，强令着赵高抬起头。
赵高的双手紧紧纂着衣袍，卡顿着抬起了头。
在赵高的双眼深处，一片形状特异的雪花缓缓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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