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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秦珊珊字字诛心的质问，张凡没有恼羞成怒，更没有丝毫的颓然失落。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炸了毛，却又让人心疼的小猫。
忽然，张凡笑了。
笑容里带着三分痞气，七分玩味，还有一种秦珊珊从未见过的，将一切都玩弄于股掌间的从容。
他屈起手指，在秦珊珊光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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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呀！”
秦珊珊捂着额头，漂亮的杏眼瞪得滚圆，写满了不可思议。
“你……你居然弹我！”
张凡懒洋洋地靠回床头，双手舒服地枕在脑后，用一种调侃的语气慢悠悠地说道：
“第一，我刚从鬼门关旅游回来，你这位青梅竹马，不安慰我就算了，还跑来对我搞人身攻击，是不是有点不够意思？”
“第二，大老远从米利坚飞回来，时差都还没倒明白吧？就为了冲到我病房里，把我骂个狗血淋头？”
他顿了顿，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说实话，我有点被感动到了，真的。”
一番话行云流水，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
秦珊珊酝酿了一路的滔天怒火，瞬间就被浇灭了一大半，只剩下缕缕青烟。
她彻底呆住了。
这……这是张凡？
是那个和自己三句话不和就要干架，然后被自己按到地上一顿爆锤也不服软的家伙？
是那个因为苟如烟那个贱人，和自己划清界限的男孩？
不对劲！
完全不对劲！
眼前的这个人，眉眼还是那个眉眼，但整个人的灵魂像是被换掉了。
那份从容不迫，那份带着点戏谑的眼神，那份掌控全场的气度……
让她感到无比的陌生。
却又……该死的有吸引力。
她的脸颊，“唰”
地一下，热得发烫。
“谁……谁是特地为你回来的！
我……是我爸非让我回来的！
我才懒得管你的死活！”
她的辩解是那么苍白无力，连她自己都觉得心虚。
张凡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这丫头，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一点就着，一逗就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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