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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帝都和协医院，顶层VIP病房。
这里安静得能听见精密仪器运作的微弱电流声。
张凡的意识，像是在深海中挣扎的溺水者，终于触碰到了水面的光。
他没有睁眼。
一股磅礴而温润的热流，正在他西肢百骸中肆意流淌，修补着祖师爷帮他重塑肉身时不足的火候。
他能“看”
到，那是一枚被奶奶华春花喂进他嘴里的丹药，药力堪比熔岩，却又温柔如水。
一只拇指大小的金色蝉虫，正趴在他的胸口，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精纯的生命能量。
这是姥姥杨三妹的本命蛊王二代，正在用自己的本源滋养他。
更奇妙的是，自从被老祖张道陵附体之后，他的精神力就变得异常强大。
如今，他的视野仿佛挣脱了肉身的束缚，像一架无声的无人机，盘旋在病房上空，将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
到床沿左侧，一个满头华发却肌肤胜雪，看起来不过三十许的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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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正紧紧攥着他的手，眼眶微红。
奶奶，华春花。
一个能让阎王爷都得客客气气倒茶的当世神医。
床沿右侧，是另一个同样满头银发，容貌却停留在二十多岁少女模样的女人，她的担忧几乎要从那双明媚的眸子里溢出来。
姥姥，杨三妹。
一个跺跺脚，整个苗疆都要抖三抖的蛊道圣女。
两个加起来一百五十多岁的老太太，此刻看起来就像一对为儿子操碎了心的姐妹花。
再远些，站着两个同样白发苍苍的男人。
一个身形笔挺，虽己年迈，但那双眼睛锐利得能刺穿人心，不怒自威的气场几乎要凝成实质。
爷爷，张启山。
华夏军神，国之柱石。
另一个则截然相反，他顶着一张三十岁左右、潇洒飘逸的俊朗面容，一身仙风道骨，气质玄之又玄。
姥爷，马占北。
关外萨满教主，凭本事“拘”
仙的狠人。
而最违和的，是病房角落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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