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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帝都，国贸中心，顶层。
李三山伸出指尖，颤颤巍巍地碰向那冰凉的全息投影操作台。
一道淡蓝色的光幕在他面前幽然展开，无数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的数据流如瀑布般刷过。
他像被蝎子蜇了般猛地缩回手，脑子里嗡嗡作响，一切都像隔着一层毛玻璃，虚幻得不像是真的。
脚下，是能清晰倒映出人影的黑曜石地砖。
头顶，是完美模拟着龙虎山深夜星空的穹顶天窗。
西周，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全景落地窗，大半个帝都的钢铁森林与璀璨灯火，此刻都匍匐在脚下。
空气中，高级香薰与崭新仪器的混合气息，钻入鼻腔。
这里是科幻电影里的作战指挥室。
而他们之前待的地方，是连下水道都嫌弃的垃圾堆。
两个世界。
他那两个小弟子，正穿着小师叔祖命人量身定制的黑色作战道袍，笔挺地站在一台巨大的服务器机柜前，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那感觉，不像是进了自家地盘，倒像是两个误入凌霄宝殿的土地公。
这一切，都源于三天前，那位小师叔祖的一个电话。
一个电话，买下国贸中心整整一层。
然后，三天。
仅仅三天，小师叔祖派来了最顶级的“黑科技工程队”
，将这里改造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如在梦中。
李三山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剧痛让他龇牙咧嘴。
是真的。
一个懒洋洋的嗓音打断了他的恍惚。
“都站着干什么？cos门神吗？要不要给你们发点香火？”
张凡穿着一身休闲服，手里端着一杯现磨咖啡，施施然走了进来。
他明明是全场最放松的一个，可当他站定的那一刻，整个空间的气场都骤然一变。
他站姿笔挺，肩背如剑，宛若一位即将走上沙盘，部署一场灭国之战的最高指挥官。
“师叔祖！”
李三山和两个弟子一个激灵，连忙躬身行礼。
“行了，开个早会。”
张凡走到主控台前，将咖啡随手一放，在巨大的环形屏幕上敲击了几下。
“从今天起，立几个新规矩。”
“第一，所有画符、炼丹、制作法器的手工作业，全部停止。”
李三山一愣，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师叔祖，那我们日常驱邪用的耗材……”
“采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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