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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山的声音低若蚊蚋。
“我跑遍了全城，那些平时称兄道弟的掌柜，要么闭门不见，要么就说没货。”
“我托人打听了……是茅山的魏子宸放了话，要联手……封杀我们。”
指挥室里刚刚燃起的热烈气氛，瞬间冰冻。
那两个刚换上新道袍，还没捂热乎的小道士，脸上写满了愤懑与恐慌。
难道好日子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那种被贫穷支配的恐惧，再一次攥住了他们的心脏。
“封杀我？”
张凡听完，不仅没生气，反而被气笑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种村头械斗级别的商帮垄断？
幼稚。
他转向身侧，正在角落里抱着游戏机，手指翻飞的顾灵。
“顾灵。”
“在，少爷。”
顾灵头也没抬，游戏里一个华丽的连招带走了BOSS。
“打开中央光幕，接入各大派官方商城。”
“是。”
下一秒，巨大的全息光幕在指挥室中央展开。
茅山、阁皂山、武当山、龙门派……十几个道门主流宗派的官方线上旗舰店界面，如画卷般铺开。
琳琅满目的商品，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为了顺应时代，这些大派早就开通了线上业务，只是习惯了人情交易的传统修行者们，很少光顾罢了。
李三山和两个小弟子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
“之前注册的那三十个壳公司账户。”
张凡的声音在寂静的指挥室里响起，带着一丝冰冷的戏谑。
“启动‘蝗虫’协议。”
“指令：清空所有目标店铺库存。”
“三阶以上成品符箓、极品朱砂、百年雷击木、高功开光的法器……有一个算一个，全给我买光。”
这番话，让整个办公室落针可闻。
李三山师徒三人，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什……什么意思？
“他们以为掐断了线下，就能卡死我们的脖子？”
张凡缓缓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钢铁森林。
“都什么时代了。”
“他们不在线下卖，我就逼着他们，在线上，给我独家供货。”
张凡的嘴角，勾起一抹痞坏的笑容。
“这不叫购物。”
“这叫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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