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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羞涩且迟钝地冲弟弟抿抿嘴。
然后站在配餐室，在母亲注视下，一点点抽开自己捧在手中礼物。
——蟑螂。
蟑螂蟑螂蟑螂蟑螂蟑螂蟑螂。
一整盒蟑螂，一整盒缠在一起因为濒死而抽搐触角，一整盒腥臭黏液，一整盒飞出糖纸与丝带漆黑东西。
“啊啊啊啊啊啊——”
礼盒摔在地上，而她从沉重几乎锁住喉咙家徽里扯出了尖叫。
仓皇地倒退了好几步，又因为繁复裙摆和第一次上脚高跟鞋绊倒。
她狼狈地摔在地上，发着抖，觉得那一盒被摔下东西即将爬上自己脸。
“妈妈，妈妈，妈妈！”
小手狼狈地向上伸，再次试探着，想让手套拉自己离开这个地方。
可手套猛地甩开，并在她拼命尖叫嘴巴上扇了一掌。
第二掌扇在她右眼滚出来眼泪上。
第三掌扇在她左眼滚出来眼泪上。
扇在她狼狈吓出来鼻涕上。
手套依旧带着那么好闻优雅香气。
在扇过四个耳光后，冷冷地被主人脱下，冲仆人抬手，又戴上了一副崭新手套。
“不准哭。”
“可是……”
“不准尖叫。”
“可……”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种失态表现。”
“……”
她又看了一眼地上那盒蠕动东西，因为生理性疼痛逐渐止住哭泣，可肩膀依旧轻轻颤抖起来。
“啪。”
——第五个耳光，扇过之后手套说：
“看，这就是接受低贱之人礼物下场。
希望你能记住这个教训。”
“……是，母亲，我很抱歉。”
“你刚才失态了多少秒？”
“我、我想超过一分钟了，母亲。”
“很好。
去禁闭室反思你言行，两小时整，不允许进食。
结束后我不希望再看见你眼泪与尖叫。”
“……是，母亲。”
“安娜贝尔，你是嫡长女，你必须做到什么，重复一遍给我听。”
蟑螂。
蟑螂蟑螂蟑螂蟑螂蟑螂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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