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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瑞方丈站在无字墓碑前，一遍遍的诵念着《往生咒》，他的神情严肃，目光深邃，似能透过层层黄土，看到墓葬底下的主人，没有悍饶骸骨，她依旧容貌逼真，静静地躺在棺木之中，宛若从未离世一般。
身后，脚步声踩在土壤花瓣之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悟瑞方丈没有回头，亦没有停止诵念经文，他恍若未闻一般，直至那个身影在他身后停下来，他刚好诵念完毕，轻语道：“你来了！”
来人没有接他的话，而是从随身携带的木盒中，掏出香烛纸钱及贡品等，一一摆放在墓碑前，恭敬的跪在墓前，虔诚的敬了三杯酒。
他弯腰磕头，看着那无字墓碑，哑着嗓子道：“母亲，孩儿来看您了！”
他完这句话后，再不曾言语，身子笔挺的跪在墓前，就那样直直的跪着，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直至色暗黑之后，他方才起身，默默的走到河旁，与等候多时的悟瑞方丈并肩，临河而站，目光望着潺潺而流的溪水。
许久之后，他沉声开口道：“谢谢方丈，来探望家母！”
“夜王殿下客气了！
你舅父与我本是同门师兄弟，老衲也是看着你的母亲长大的，算是半个师妹。”
两个大男人，因为彼茨亲人而有了些许关联，但他们之间并无多少共同话题。
悟瑞方丈沉思一会，终是打破沉默，“前不久，老衲在燕州巧遇了鬼老头。”
他自言自语，好似仅讲述一桩无关紧要的事情。
鬼老头，一听到这个名字，司沐夜衣袖下的手，不由地紧握成拳。
“嗯！”
鬼老头去了燕州，那鬼丫头呢？她是否跟着他？
“老衲向他提及你的病症，他六年前，是他的徒弟鬼丫头用药压制住你体内的寒毒。”
悟瑞方丈兀自叙述着，语气中流露出一抹惊讶来。
“是！”
司沐夜敛眸回复道。
他的脑海中，闪现出那个模糊的娇身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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