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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啸停顿想了一下：“陈一他……难道是……”
“以前这些问题，哪里还需要我再给他细讲，这么机灵的一个人，这么喜欢出其不意的一个人，这么喜欢给人惊喜的人。”
林琛言语中都是心疼和不舍。
“那还能好吗？”
墨啸悄声凑过去，下巴垫在床边，看着熟睡地陈一，“上次发病的后遗症？他不是吃了那个涤魂珠……”
“涤魂珠是能救命，可是只是能活，只会喘气这也是一种活着……”
“现在看来，这后遗症就是，他会变傻？”
“是退化。
他的思想、他的心智……恐怕以后就连行动也……”
“就这么任由他恶化下去？我觉得你要不然和他说实话吧？”
林琛放下床帐，坐到书桌后提笔列了一些食材和药材的单子：“直接告诉他，以后他会变得不能动，还会变傻，最后谁都不认识，躺着等死？不觉得太残忍了么。”
“那你还有其他办法？”
墨啸踱步到书桌前蹲坐下。
“办法都在玄冥派里。”
“啊？”
“这个，你去送给梅多多，让他着人安排下。”
林琛将他列下的单子折起来递过去。
墨啸咬住一个角，没再多问，跑出去找梅多多。
“你们回来了我竟然都不知道。”
梅多多拿到纸条后又惊又喜，林琛他们失去解决毒尸问题去的，现在回来了自然就是一切都处理好了，“这上面的东西我都会安排好，还请林掌门放心。”
墨啸看事情交代完就要回去，却又被梅多多拦住。
“这上面的药材，是给陈一的吗？我看都是些养气血和精神的药，没有伤药……所以是他又发病了？”
“你倒是很敏锐。
不过你放心，他没事，只是林琛想要给他补补身体。”
墨啸并不想向梅多多交实底，在他心里，梅多多不值得信任。
目送墨啸跑远，梅多多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帮忙回住处取东西的人很快就回来，谢漕也跟着过来，说是为了看看缺少什么，好再准备。
林琛看过每样东西，唯独挑了一个竹青色的药瓶打开嗅了下味道：“除你之外，还有没有人碰过这些东西？”
那人态度倒是恭敬，唯唯诺诺地退后几步，摇摇头。
“就算临时帮你拿了一下东西，也算。”
林琛看他胆小如鼠，又跟着补了一句。
那人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又点下头：“小的中途被绊倒，有同门扶了我一下，这不算吧？”
谢漕和林琛对视一眼，相互点头后，林琛便将瓶子交给谢漕：“这就当证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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