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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折不言，德雷早就习惯了他的闷性子，他自顾自继续说，声音里带了点八卦：“你说说，你今晚怎么突然叫我假扮你？”
纪折没回答，他把覆面放到桌上，只说：“今晚分成记在你的账上。”
敛了敛衣帽，纪折隐在帽衫下，未再多言，来了不到片刻又转身离开。
德雷无奈的摇头，“真是个怪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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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央把祝濯玉送回了学校，自己回了家。
之前未曾注意过，如今回顾房子的布置，虞央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纪折这套市区的房子过分新了。
她之前以为是纪折不怎么住，才没多少人烟气。
如今一看，这房子很有可能是纪折临时租的，所以偌大的房子里才一点生活痕迹也没有。
但唯一已知的拳场什么也没有查到，虞央想暗地里调查也走不通了，她叹了口气，打算先把确定的事情做了。
身份证明已经拿到了，虞央注册了一个自己的号，在兽人世界的一个应聘软件上，挂上了她做完的程序框架。
半夜各大公司的人事也不会浏览应聘软件，虞央关掉屏幕，头脑有些乱，她暂时也睡不着，索性就窝在沙发里望着天花板放空。
她不想自己再无头苍蝇一样浪费时间了，她准备和纪折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这么想着，心脏却忽然像被人死死握紧。
呼吸一瞬间断掉，虞央霎时蜷缩起身，大张着嘴如溺水之人一般急促想要觅得空气。
第四次透支反噬到来。
这一次的反噬带来了痛意，如针扎一样细细密密的疼在虞央的四肢百骸漫开，虞央难耐的倒在沙发上。
痛几乎持续了数分钟，而虞央身前的虚空那熟悉的蓝色电子屏也再次出现。
系统不带感情的播报：
“宿主您好，现在是兽人时间午夜十二点，距离您一月免费期使用时间还剩16天。”
虞央胸口沉重钝痛，她只能无力的攥紧胸口的布料，她声线不稳，强压着痛感朝虚空的系统问道：“第五次透支反噬会有什么症状？”
系统机械的回答：“您的内脏疼痛程度会提高一个级别，痛感会略微超过人类忍痛水平均值以上。”
虞央齿尖干涩，她勉力将喉间积淤的血沫咽下，接着问：“下一次反噬在什么时候？”
“时间随机。”
系统蓝光闪烁，言语无情：“请宿主自行做好准备。”
虞央缓慢闭上眼睛，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无声忍耐着还未褪去的痛意。
冰冷的蓝光只存在于虞央能够看见的维度，客厅依旧一片漆黑。
但沉寂的夜里虞央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无比清晰。
一门之隔，落地无声的青年死死攥紧了门框。
他将虞央问系统的话，全都听进了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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