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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
。
这个字眼,如同投入心湖的巨石,在彭子其和林微的生活中激起了久久无法平息的涟漪。
它不再是抽象的概念,而是由一位行至生命黄昏的老人口中说出,带着禁忌与恐惧的重量,变得无比具体,又无比森然。
林家世代守护的“门”
。
不能开的“门”
。
这扇“门”
在哪里?它后面藏着什么?是希望,还是毁灭?为什么守护它需要付出“标记”
与“代价”
,而它的开启,又会引来所谓的“观测”
或导致“容器”
破裂?
每一个问题,都像是一根冰冷的绳索,缠绕着他们的脖颈,随着彭小彭一天天长大、能力一天天变得难以完全遮掩而缓缓收紧。
电影级特写镜头一:镜中的低语
彭小彭对家里那面巨大的落地镜,似乎产生了一种超越寻常的兴趣。
他不再仅仅满足于对着镜中的自己咿呀学语,而是常常趴在镜前,伸出肉乎乎的小手,触摸着冰凉的镜面,一待就是好久,表情是婴儿罕见的专注,甚至带着一丝……探究。
有时,他会对着镜子发出一些模糊的音节,不像是在模仿说话,更像是在进行某种尝试性的……交流。
起初,林微和彭子其只当是孩子的新游戏。
首到一个午后,彭子其提前回家,客厅里只有儿子和那面镜子。
夕阳的余晖将房间染成一片暖金色。
彭小彭背对着门口,坐在地毯上,面对着镜子。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地看着。
彭子其放轻脚步,没有打扰。
然而,当他目光无意间扫过镜面时,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窜起!
镜中,映出的确实是彭小彭的背影和小半张侧脸。
但在那镜中影像的旁边,紧挨着,似乎还有一团……极其淡薄、不断扭曲变化的……阴影!
那阴影没有固定的形状,时而拉伸,时而收缩,仿佛由流动的墨汁构成,边缘模糊,却带着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活物感。
它紧贴着镜中小彭的影像,似乎在……窥探,又像是在无声地低语。
彭子其浑身汗毛倒竖,几乎要冲过去将儿子抱开。
但他强行克制住了这股冲动,死死盯着那镜中的异象。
就在这时,镜中的彭小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歪了歪头,伸出小手,不是去摸镜面,而是朝着旁边那团阴影的位置,虚空地抓了一下。
那团阴影猛地一颤,如同受惊的水母,瞬间收缩、变淡,几乎要融入镜面的反光中消失不见。
而现实中的彭小彭,也在这个时候转过头,看到了门口的爸爸,立刻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灿烂的笑容,张开手臂求抱抱。
彭子其心脏狂跳,几步上前将儿子紧紧抱在怀里,目光锐利地扫视着那面恢复正常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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