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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掂量着那块碎片：“这玩意儿通常诞生于规则剧烈冲突又达到某种短暂平衡的奇特环境。
它本身没啥力量，但它上面会自然记录下冲突双方甚至多方的规则烙印和逻辑碎片。
拿着它，你有时候能更清晰地感受到不同规则之间的对立、统一和转化。”
老K说着，将一丝极其微弱的灵力注入其中。
霎时间，那灰白色碎片的表面如同水面般荡漾起来，两个极其微弱、断断续续、仿佛来自遥远时空的声音竟然从碎片中飘了出来，如同幽灵般的辩论：
·“……存在即为合理！
一切现象皆有其内在法则与根源……”
一个声音听起来严谨而刻板。
·“……荒谬！
法则源于观察，观察源于认知，认知本身即是虚妄！
无拘无束，方见真谛……”
另一个声音则飘渺而狂放。
·“……没有约束的力量必将走向毁灭！”
·“……被定义的真理不过是更大的囚笼！”
两个声音争论不休，但很快又都微弱下去，碎片恢复了平静。
“喏，就这样。”
老K把碎片抛还给彭子其，“通常是某个大能论道时崩碎的空间规则，或者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世界的规则边界处偶尔会诞生这点东西。
听着玩可以，较真你就输了。
这上面的道理都是片面的，甚至可能是互相矛盾的，信哪个都可能走岔路。”
彭子其接过碎片，若有所思。
听着里面那些片段的争论，他忽然想起了那句佛偈——“诸相非相”
，还有之前自己对源初印记的各种猜测。
原来，连规则本身，都存在着如此根本性的对立和矛盾？那追寻所谓的“绝对真理”
或“唯一正道”
，是不是本身也是一种执念？
他正琢磨着，令牌忽然轻微一震。
【提示：观察者信号活跃度提升。
正在对‘辩证之石’碎片进行高精度扫描。
似乎对此物品很感兴趣。
】【备注：对方并未隐藏扫描行为。
】
嗯？哪位“调皮”
的观察者对这东西感兴趣？
彭子其心中一动，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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