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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瑾怀蹙着眉，平日带笑的眉眼没了半点温度，他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挲林郁琛的伤口边缘。
林郁琛垂着视线没看他，余瑾怀看着灯光下血迹斑驳的脸，心口仿佛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隐隐闷痛，难受到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眼角的血迹模糊着他的眼睛，林郁琛没有抬头，等待着双眼周围的酸痛缓和，眸子重新变得干燥，他才飞快的眨了眨眼睛，低声咕哝了一句：“你刚才跑哪去了。”
余瑾怀心脏被紧紧篡住，倏地痛了一下。
“对不起。”
余瑾怀曲着手指，想碰一碰林郁琛嘴角，距离毫厘时又克制般收了回来，“我来晚了。”
他方才一路找过来，听路人说看到林郁琛跟人往这边走了，那一瞬间不好的预感充斥了他的大脑，见到林郁琛瘫坐在墙角的时候，他感受到了血液陡然抽空，身体瞬间冷下来的恐惧。
“那些人我会找人处理。”
余瑾怀拨开他凌乱的碎发，语气温柔：“我叫了车，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
比起皮肉上的疼痛，仿佛这人语气里的安抚杀伤力更大，林郁琛心底酸软一片。
他低低低嗯了声，任由余瑾怀将他揽进怀里。
“卷毛。”
余瑾怀抚摸着他的后脑勺，嗓音有点低哑，“刚才吓到我了。”
林郁琛脑袋搭在余瑾怀肩膀上，胸口贴的很近，他感受到余瑾怀胸腔传来的震动，有规律的，一下接着一下，似乎快要蹦出来了。
余瑾怀信息素变得热烈，紧绷，还有些另类的压迫，感觉随时都会吞噬他。
“挨揍的又不是你，你怎么这么弱。”
林郁琛垂在身侧的双手蜷了下，不动声色地捏住了余瑾怀的衣角，“你稍微控制一下信息素，我快喘不过气了。”
“要是控制不了呢？”
余瑾怀指尖摩挲上林郁琛的后颈，眼神变得晦暗，嗓音也低了下来，“怎么办，好想在这儿，留个标记。”
林郁琛一愣。
这人话音刚落，他忽然感受到温热的鼻息掠过他的皮肤，湿软贴上他脖颈，紧接着腺体附近的某处传来了轻微的刺痛。
酥麻感瞬间从脖颈传遍四肢百骸，林郁琛抓着余瑾怀衣服的手倏地收紧。
余瑾怀，在，咬，他？
明明没碰到腺体，也没注射信息素，但林郁琛却感觉到脑袋晕乎，心跳几乎失控，隔了好几秒，他才下意识想后退，却被余瑾怀摁住后脑勺。
他感受到了余瑾怀的嘴唇，牙齿，舌尖，扣在后脑勺上的手力道很大，跟这人平日里温柔散懒的模样大相径庭。
直到余瑾怀兜里的手机传出响声，林郁琛才被松开。
潮湿安静的巷子里，一前一后传出两道沉重的呼吸声。
林郁琛不可置信地干咽了下喉咙，有点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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