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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雾没听出来这中间有什么必然的逻辑关系，但顾一白的神色和语气都太肯定，他自然是来者不拒，顺水推舟，想都不想地满口应下。
开玩笑，主动送上门的顾一白，谁拒绝谁傻子。
对方说出这句话时，沈雾头脑清醒地可以再做十套数学高考卷子。
不过他没有表露，反而装出困倦的样子，生怕下一秒顾一白就会反悔。
要是再来几次欲拒迎欢的手段，沈雾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我还困，再睡会。”
说着，沈雾就掀开被子，自顾自躺上床边一侧，很是自然地闭上眼，声音里还带着未褪去的困意：“睡吧，等会再叫你。”
顾一白欣然接受，他拖着枕头，故作不经意地往沈雾旁边蹭了蹭，直到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茉莉香味，才感到安心似的，闭上了眼。
等了一会儿，沈雾试探性地睁开眼睛。
顾一白的睡颜近在咫尺，他的睫毛很长，根根分明。
沈雾看得有些痴迷，在心里一根根数着，刚数到一半，看似陷入睡眠的人就毫无征兆地重新睁开了眼：“……”
一阵相视无言，沈雾被看得有点尴尬，他轻咳一声，用气音说：“睡不着？”
窗帘拉得严实，房间内是灰暗的，只有一点床底的灯光，让人能够勉强视物。
顾一白眨了两下眼睛，低低地“嗯”
了一声，又说：“突然想起来件事。”
沈雾单手枕着头，他被顾一白这副模样迷到，头便不自觉地朝对方偏过去：“什么事？”
一副半睡不醒的乖巧样子，活像个长相精致的bjd。
沈雾很想在对方的脸上咬一口，好缓解一下心头涌起的躁动。
“你放在我门口的花，我看到了。”
顾一白轻声说：“我很喜欢，谢谢。”
……
靠。
沈雾暗骂一句。
温言细语的，这是勾引谁呢！
正是刚睡醒的时候，心上人又乖乖地躺在身旁，下身自然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
他怎么说也是个年轻气壮的小伙，性格再疏离，也不是出家当了和尚，这不是折腾他呢？
“不客气。”
沈雾闭了闭眼，好半天，勉强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他默念两句清心咒，长臂一伸，一把把人揽进了自己怀里：“行了，睡觉。”
顾一白动了动，沈雾搂得太紧，他有点喘不过气。
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他才重新闭上了眼。
眼睛闭上了，腿倒是没停下。
很快，沈雾身子就僵住，他嘴角动了动，半天，才无可奈何地道：“一白。”
顾一白的腿抵在他的腿间，绝对是故意的：“……我们不是还没在一起吗？”
“嗯。”
对方显然不吃这套，反而自成一套理念：“你在追我，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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